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熟悉的男音,施音音诧异转身过去一看,就瞧见韩璋从远处跑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油纸桑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开始下起了稀疏的小雨。
施音音没想到他会过来。
“你打我媳妇?”
韩璋跑过来,虽然是个跛子,可身材高大,比金大发威风多了,往那儿一站,虎眼瞪着金大发质问起来。
“我,我没打啊,是她自己过来的,还闯我屋子呢1
金大发似乎对他很怕,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才讪讪地丢了木棍。
韩璋看起来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将施音音一把护在怀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和我回去,娘还在家里等我们。”
他在这时表现得很强势,不容施音音说半个不字。
两人齐齐走远,施音音没做声,反而有些遗憾地回头望一眼棺材铺。
在细密的雨里,乌云重重之下,棺材铺显得愈发阴森诡谲。
要不是韩璋这个时候出来,想必她就能找到棺材铺的神秘所在了。
“别看1
韩璋一手掰正她的头,粗糙温热的掌心刮着她细嫩的脸蛋,又疼又痒。
施音音个子小,在韩璋的衬托下,她才到韩璋的肩膀处。
从她这个角度去看,韩璋五官其实很精致,只是眼神阴郁得很,平日里都是严肃的样子,看上去确实有点像一个从军的野汉子。
刚才金大发的话还在她脑海里回响。
韩璋以前从军过,好像还做过什么将军,后来大概因为是身体受伤了,才退伍回乡。
这些事,韩璋和韩家人好像从没在她面前提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施音音对他的经历很好奇,但不想问,她等着韩璋自己对她主动说出来。
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韩璋见她憋了半天才说这句话,也不交代自己为啥跑到棺材铺里,心里有些烦躁。
烦躁之后,他还是回道,“我回去后见你不在,是村口的大婶告诉我你来了这里,我担心你乱跑,就追了过来。”
施音音觉得好笑。
这男人明明是担心自己会跑掉,不愿待在韩家吧!
“我不会跑的,只是院子里太闷了,我想出来走走。”
施音音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像这场缠绵的细雨一样。
韩璋听了倒没再说什么。
或许他在反复咀嚼这句话,或许他还存着疑虑,但这些问题,施音音并不想过多考虑。
两人沉默又有默契地回到了韩家院子。
刘氏坐在木凳上,她的嘴巴肿了好大一块,看起来门牙也缺了一角,表情滑稽又古怪。
“把这个祸害接回来干啥,她又要害我了,早知道就该绑起来打死她1
施音音一进屋,刘氏就恨恨地盯着她,嘴里不停地骂,精神状态看着不好。
“娘,你又胡说,金大发是个骗子,您不要什么都听他的。”
韩璋将施音音护到卧房里,出来就和刘氏开始争辩。
施音音一听这和自己有关,竖起耳朵认真听墙角。
“我不信他,还信谁?你原本不也讨厌她,怎么这会儿倒护起她来,金老板说的对,你就该是个辰孤命1
刘氏气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