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暮一整个愣住了,这话说得我竟然无言以对,没毛病啊。
任野放平语调道“发啥呆,君亦暮你和他认识?”
君亦暮说着抬起头,“嗯……算吧,姜许是学生会长,部里每到开学典礼和过年又或者重大情况下需要调度就免不了需要大家配合的地方。”
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怎么往下说才显得通俗易懂。
“怎么了吗?”
任野似在若有所思一样,挑了一下眉,“在想和墨念过几天一起去找江卿风,揍他一顿,跑得倒挺快,担子全都撂给你一个人了,小暮暮在忙下去就成猫干了。”
任野并不知道君亦暮为何就答应江卿风在广播部待着,二人相处的时间都少了,心里不免小小不满,说这番话只不过发牢骚罢了,一心只想和她多聊会天。
君亦暮微侧着头,边走边看着任野,怀疑任野和墨念待久了,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变成一样了?智商呢?还猫干,我还大变猫咪呢。
她无语嗯了两下,缓缓思绪想了一下,二人除了正常上下学聊会天,她就因为工作和广播部的种种事离开,一忙起来人都看不到了,确实不妥。
就在这时,君亦暮突然开了口。
“广播部一开始过来只是还人情,后来因为找地方练习,在后来因为一种感觉,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也就是有成就感,有时候麻烦些但充实啊,不然我的小提琴怎么办?”
任野揉了揉君亦暮的脑袋,瞧瞧这小小的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自己单纯多君亦暮多待一会儿,这么到她脑袋里倒成为一个“黑帮头”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啊。
除此之外,任野也是无奈得啊,忘记了君亦暮不太懂人类更深层的情感,就像孩童时期般,那种简单的情感,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任野有时候也分不清人的情感到底有多复杂,复杂到需要去伪装,久到看人不像人倒像野兽,有点讽刺,但不得不承认大家因为种种原因都扮演起伪装者的身份。
如果有人现在过像咖啡一样苦的日子,那么一定会遇到一勺一勺给你放糖的人。
或早或晚,又或者刚刚好。
“小笨蛋,我说着玩的,而且江卿风瘦弱了些就算被我打,住医院了,那我亏了啊。”
“放心他还不够打。”
任野说了七个字,但他有他坚持的修养,即便是在力量的压制下,他也是够的,而江卿风看起来有点柔弱但也是一个要强的人,声音也不冷酷,甚至算不上疏离。
只是觉得江卿风走了也不知道让接班人顶上,部内无人吗?就知道欺负君亦暮,这笔帐改天再算,才不管江卿风跑那去了。
“呵”字写在君亦暮的脸上。
君亦暮并不意外,她抬起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地上的影子笑着说道。
“那我能举报你换糖吃吗?”
她想说江卿风太惨了吧,但又觉得江卿风都走了都免不了一顿莫须有的揍,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感受,又怕不仗义,便清嗓掩饰,“好得是自己人,让我哥去保你,我吃肉你喝汤,多好。”
任野“……”
合着我还不如糖重要?!
“小馋猫就不担心我把你卖啦。”
君亦暮笑笑,“小馋猫不馋怎么当猫呐,连小黑都知道。”
这话说得倒没毛病。
“那……要吃糖果吗?”
“当然要啦!”
她笑了笑,偶尔吸吸鼻子,肩背也带着个一耸一耸,像小孩子一样。
任野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开心,但他没敢说,大男人还不成要女生哄啊,那不能。
“我给你买糖果,你拿糖果将我买回去,好不好!!!”
二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君亦暮羞红脸,“幼稚鬼。”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刻意的情绪,但任野居然想再听一遍。
他佯装生气,一点点无奈道“哎~,这年头给小馋猫买糖果还附送哥哥一枚,还不要,伤心不是,我不管也要糖果哄才能好。”
君亦暮听得差点没忍着,笑出声,“任大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很符合你的气质。”
“君~亦~暮~,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任野张了张,欲言又止道“然后我好丢下我,我觉得吧,再喂你吃几次中药应该不错。”
这话比任何一句话都有坦城。
来自一个研究对象的自我剖白,君亦暮却显得格外慢条斯理,她笑着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不吃,好苦的。”
任野没有真滴生气就是想证明自己比糖果更加有价值,和她闹着玩,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他还不忘记继续和她讨价还价道。
“那你少气我,我就不让你喝药,怎么样?”
君亦暮望着任野,也是瞧明白了,他就没打算让自己不喝中药,那次喝了之后确实是好些,疼痛感减轻了,但药是真滴苦啊,她温和从容不迫道。
“还是喝药吧,横竖我还是要喝的,这点我没得选择,倒不如现在过过嘴瘾划的来,还有你一点都不吓人……”
任野突然打断她,“好哇,你知道还耍我,小鬼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过来讨打。”
君亦暮一愣,几秒后,调皮道“略略略~,我~才~不~嘞~。”
她说完拔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