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割稻汗水长流(2 / 2)

“当然!”落堂哥一脸正色,“反正都要割,好玩儿总比不好玩儿,累,苦,好些吧。”

说完,落堂哥乐滋滋地跟上王二伯和二伯母,高高兴兴朝家里走。

王小聪愣了一下,蓦地有所感悟,是啊,与其觉着累和苦,不如觉着好玩和有趣。

这样至少能给自己一些安慰,而不是沉重的负担。

情不自禁的,王小聪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似是整个身体都放松许多,就连酸痛疲软的各个部位,此时都像是得到舒缓。

“落堂哥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啊……”王小聪感慨一声。

王爸王妈对视一眼,皆是噗嗤一笑,是啊,落堂哥有大智慧,这句话大概率是从他老爹老娘那儿听来的,想来当年落堂哥第一次割稻时,没少听这些富有营养的话……

所谓代代相承,这不就轮到王小聪了吗?

回到家,匆匆吃完午饭。

按照约定,王小聪达到王爸割稻的一半,便分一块肉,让王小聪的午餐吃的美滋滋的。

果然是一分劳作一分肉,吃的酣畅淋漓,直呼痛快。

要是放在平时这么吃肉(虽然概率小的可怜),虽是欣喜,可总感觉有些不大得劲,受之有愧。

吃完午饭,艳阳高照,这中午的一二点钟,都是不出门的,三点钟才会有稀稀疏疏的坳民去割稻,但也比较少,等到三点半,或者四点的时候,大部分坳民才会开始下午的劳作。

然后直接到傍晚五六七点,黑的晚,自然时间也会延长。

而王小聪则是留在了家里,要等他再长个几年,才会让他在下午的时候一起去割稻。

留在家里的王小聪,自然也不会一直睡大觉。

看了眼趴在门背后,遮着阳光,哈哒着舌头,睡的死沉死沉的狗子,王小聪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悄咪咪摸到狗子身边,拿着一根棍子,在狗子的肚皮儿上戳了两下。

“汪~”

狗子一个激灵,嗖的一下窜起身子来,满脸懵地扫视作为。

我睡个觉招惹谁了?谁这么不道德搞恶作剧?要不是我胆儿大,这一下能把我吓死!

狗子咆哮两声,瞄了王小聪两眼,带着求饶之色,然后又是像一摊烂泥般趴下去。

王小聪哈哈大笑一声,这狗子,我都没睡,你还睡得着?

于是狗子一脸幽怨地抖擞两下毛发,只能舍睡陪小主人了,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王小聪搬出一根凳子,然后拿着竹条,又是开始编织起来。

虽然任务已经完成,上次的成品也交给了坳里,但是各种竹器是坳里长期收购的。

王家坳一片片竹林,可不是拿来干看着的,每家每户都会不时去砍上两根储存起来,既不破坏原有竹林,也不肆意让竹林范围蔓延。

在王小聪一家,自然也有着不少存货,足以让王小聪施展。

竹篮的编织方法王小聪早已熟练,这些时日,有空到时候,王小聪都是尝试其它竹器。

比如竹耙,比如背篓……

真正的竹器大师,可不是在一两种竹器上就够了,而是门门精通才行。

而王小聪这些时日的磨炼,各种竹器的编织都是炉火纯青,在王家坳能真正叫的上这个名号了。

……

一晃,又是半个多月过去。

稻禾的收割也是进入尾声,一座座晒谷坝铺满黄橙橙的谷子,像是一粒粒黄金,包含着无数坳民的艰辛和希望。

在灼热阳光下,谷子飞速的干燥,光泽艳丽,令人欣喜。

与此同时,另一项的收割大业也是徐徐展开。

家家户户种的豆子,也即将成熟收获了。

除开坳里划分的专门晒谷人选,其余人都是回到家,向着自家豆地里钻,看看时机到没到。

王小聪一家自然也不例外,家里的豆子种的并不算太晚,这看着也就几天的事儿,便又是一阵忙碌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