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鲜至山路,车徐徐前行。
朱伯停停走走,绕着车看了一圈,警惕四望,继而将马车驱赶着深山老林里去。
“少主下一步如何打算?”朱伯赶着车问道。
“一旦西沧与高昌狼烟再起,朱伯若是百钺那边的将领,会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还是趁机两边下手?”留央啃着烧饼,意味深长问道。
“鹬蚌相争,当然是获取渔翁之利。”
“这些年来,西沧与高昌没少交手,百钺趁火打劫的功夫也练就得炉火纯青。你觉得他们首先会向哪边下手?”
“百钺最大的遗憾当属伊吾之地,西沧与高昌交战,显然无暇顾及其它,没了后援的伊吾,百钺心心念惦记着,况且历来百钺前皇族都是识时务的怂货,谁强就认谁,甘心俯首作傀儡。”
“嗯,我倒不认为那种血统出身的前皇族真会情愿当木偶,不过是其能力有限,夹缝中求存,心里哪会甘喔,只要计谋妙,怎会不上钩?”
车停了,朱伯和留央下车走向不远处的茅草屋内。
朱伯煮起了茶水,真心有担心留央往后诸事,委婉地告诉道:“少主,今后能差遣的人手会少很多。”
留央很认真地点头,自然是知晓势单力保只是朱伯客气留了脸面道声少主,实则她离开了万卷楼就是个普普通通要为生计奔波的妇人。
一盏茶功夫,门外有了响动。
杜老六跨进门,不快就摆在脸上,直言人老了,骨头不中用了,需要休息一会。一旁坐着默不发声,留央以晚辈之姿斟茶,老六难抑怒气,用力欲砸向留央茶杯之际,被老三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