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武略则吩咐侍从:“速去将方才跟着此女子的人寻来,还有把高昌使臣钟大人也一并请来。”
“是。”
一樽烈酒,甚是助兴。
今日的好戏,真是有趣。承武略玩味地晃了晃酒杯,真是巧,巧得将她的入幕之宾都集到一起。
钟大人下榻的驿馆就不远,来得也算是快。
钟炎睿不知何事被宴请,且是此等烟花之所。碍于承武略的身份,不得不前来赴宴,席地而坐在承武略下首。
曲乐响起,蒙着面纱的女子们鱼贯而入,看得人血脉贲张。
九重纱一层层褪去,待面纱退去。
钟炎睿的酒杯哐当一声,眼神颇为复杂,又极力摇头,思忖着定然不会是崔留央本尊。她是个自尊自爱之人。
只是崔留央的眼神一直未去看向宾客,因其不同于其他舞姬的妖娆,即便若隐若现得胴体下,唯她不失了雅气,显得那般独特。让人看得欲罢不能。
此刻,门开了,宾客又添了一位。
“央儿!何必这般!我必不再纠缠于你1余霖气愤被人请来看到这一幕,以为是崔留央所为,甩门而去。
无限的自卑从崔留央脚底蔓延开来,她停住了舞步,无法扭摆下去,磕磕巴巴道“余……霖……不是”。
注定了余霖跟她是没有未来。一股被嫌弃的荒凉滕然跃起,真的一无所有了,被自己彻底粉碎了,又恨承武略的残忍。
“莫要扫了兴!继续跳1承武略残忍不留情道。
钟炎睿原以为只是相似之人,得余霖印证,更被惊得不敢置信,她怎成了这般妖娆。
崔留央眼中火焰在烧,望着上座的天子。嗜血如他,将她撕碎,如他所愿。她无奈地留在原地,没有追向余霖,未去解释任何缘由。她尽兴而舞,倾注了所有,且是发泄且是堕落,那般的曼妙,那般令人回味,堕落至地狱,勾得人七魂八魄都离了身,宛似妖女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