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眼车外天色,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人生乐趣失了很多,玩乐统统不见,吃喝也由不得自己。
崔留央慵懒一扫那对神仙眷侣你浓我浓。
在车的角落,崔留央玩味地转着手里的铜板,心思活络,奇怪承武略明明没有银两傍身,依旧活得有滋有味,路资不愁。又为何在吕六镇就似龙困浅滩?
看来西沧奸细混在高昌不少,或者高昌境内有很多为西沧做事的人。也对,两国本是同根连理枝,都是效忠周氏王朝。只不过,分道扬镳,门庭各立。
她看着路过的地方,一般马车停靠以州郡为主。
崔留央的脸上付之一笑,赖活还是有望,心中滑过妙想奇思。一到小镇,留央变着法子下车,一会肚子痛,一会懒人屎尿多……跑不了多远,结果都是老老实实被“送”回车上。
崔留央出奇安静的表面,内心早是彷徨不可终日。她是一颗随时被弃的棋子,她痛恨这种感觉,无法自主又不得不沉沦的过去,历历在目。
想起吕六镇上,至少她可以自己做主,想开铺就开铺,想甩脸就甩脸,想骂人就骂人,想赌一把就赌一把。
她又被卷进了无边的漩涡。何尝不想逃,可她不会舞刀弄剑,如何是承武略的对手。想过呼喊,可看着散发寒光的剑,崔留央还是屏住了。
“这就是你们说的报恩?”崔留央闷得慌,打破了沉寂。
翟云娇显得心虚,想解释可不知怎般解释,梨花带泪望向了承武略。
“到了西沧,自然就可以报恩。”承武略道。
“虚伪1崔留央心里有数,也许活不到那里,说不定就被推出去替人挡刀。
“崔留央,你怎么会在吕六镇?”承武略眼光灼灼,气势逼人道。
“我在高昌任何地方,都不归你承将军管,少管我的闲事。”崔留央扭头看向马车之外,“要是有心,还不如直接放了我。你我各自天涯,本就不是同路人。”
“倒是小瞧了你,跟了一个百钺使臣后,变得牙尖嘴利了。”承武略轻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