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商讨的臣子中,突然有人带头提议让皇帝知晓归还人质之事。
一帮人闹哄哄去了皇宫内殿,宫娥说陛下又去睡回笼觉了。
一帮人倒是认真地去了寝宫,余霖逐渐察觉一丝怪异——有人带头想搞事,而且要闹大。
守卫皇帝寝宫的兵侍拦下众臣,不让入内,不知哪个小兵不知好歹道:“云崔氏受召在内。”
众臣哗然。
余霖大彻,独自出了皇宫内殿,寻起国主。
国主只身坐在议事大殿。
余霖叩头跪拜,道:“臣特来谢罪。”
“何出此言?”国主疑问。
“我身为百钺臣子,受天子俸禄。我父我祖皆受恩于皇族赵氏。今日不忍逼宫,特来跟国主请罪。”余霖跪着道。
“你并无过,不必谢罪。起来。”国主将余霖扶起。
余霖叹国主下得一手好棋,黯然离开了宫廷,一朝天子一朝臣。实则,他更不想看到是云崔氏那个笨女人,接连着被当了棋子,而不自知。
那双清纯的眼睛,根本不适合存于康野之内。
后来听同僚说,陛下寝宫之内,并没有看到云崔氏的身影。
而云家人一口咬定,云崔氏入了宫,受皇帝之召,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云家为何要将她推出来?远在西沧的云南星是否知晓?余霖忽感商人之家的那份凉保
坊间流传开来的皇室艳闻,口口相传,越来越离谱,人言猛于虎。
她会去哪里?她又能去哪里?夜色下,河岸边,无影无踪,找寻不到。
心头的那双眼睛,浮现。余霖希望还能再遇,希望笨女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