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央,有些东西情用得再深,没用的。就像你那把椅子,你坐着又怎么样,椅子总归是椅子。别用错了地方。”大嫂瞄了一眼留央,“南星在我们家很好,那里男有情女有意。我这次过来呢,有些话六弟不方便跟你说,只好我来说。毕竟女人之间说话容易点。”
“好。大嫂请说,我洗耳恭听。”留央一点不含糊道。
“也不晓得六弟鬼迷心窍了什么,且不论当年你横插一脚,坏了青黛与南星的婚事。如今,青黛为南星挡剑,差点丢了命。南星居然因为你,伤了青黛的心。”大嫂颇为气愤道,“青黛为了南星,你知道受了多少的罪1
那受伤的女子,原来是程青黛。
大嫂是来替程青黛兴师问罪,也是,当年大嫂与青黛小姐很是投缘,常有往来。可大嫂的话,是不是说错了,留央在公子的心里哪来什么位置可言,公子怎会为了她去伤了青黛,绝不可能,一定是大嫂弄错了。
“什么意思?”崔留央不懂大嫂意欲何为。
“六弟明明在意青黛,可就是因为你,让他们俩人相互折磨。”大嫂狠狠看着留央,鄙夷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崔留央1
“大嫂,你是正妻,我也是正妻。大嫂是否可以替我想想。”留央没有退缩,虽然心里有泪。
“你1大嫂郁结道,“哼1
“相公与我的亲事,我想我有必要说明白。是程大夫亲手撮合,这个你们大可以去问程大夫。”留央理直道,“当年我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我知羞耻的。”
留央已非两年前那个唯唯诺诺、任由欺凌的留央。
云家大嫂张口怔怔,眼睛也发直了,方然发现崔留央变化的不单单是一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已经不同往昔,一时说不出话来。
厅堂里,片刻安静。
“鬼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程家夫妇半年前遇难去世了。”大嫂看着留央,四目相接。
崔留央看了看大嫂,听闻昔日恩公夫妇遭难,眼睛红红,快哭出来道:“怎么会?”
程家夫妇人那么好,怎么回事,大嫂在说的看来大致做不得假,原本大嫂家与程家素来交情匪浅。
“哼!别虚情假意了。你在老六这里享福的时候,青黛她却是饱受人祸。幸好我娘家人写信告之,三个月前将青黛送来我这边散心疗养。怎知一月前,飞来横祸。”大嫂皱着眉。
“那这一个月,相公都在照顾青黛小姐吗?”留央心情复杂道。
“恩。我也能看出他们俩还是相互爱慕着。”大嫂为青黛不值道,“若是你有点良心,可不可以成全他们。”
崔留央的心很痛,不可置否道:“相公怎么说呢?大嫂也知道,这事最终还是看相公到底怎么办。”
“岂有此理1大嫂气道,心里思忖老六跟留央真是凑成对了,连说话都是这般踢来踢去,想起老六说问问崔留央怎么说,老六言之凿凿道这事还要崔留央点个头。
大嫂坐不下去,起身上轿,离开了。
崔留央茫然,她说错了吗?公子是这的一家之主,最终还是看公子如何决定,不是吗?可留央哪里又知晓其中的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