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留央看着天,如此晴朗,不会是下雨的样子,纳闷地收下了散着桐油味的桑
这一回,公子精神满满地骑着马,她满心欢喜地坐着轿子,赏荷而去。
今日公子发了善心,不再弃其不顾。
今日公子无事可干吗?
崔留央心里想问,担心问了公子,坏了其心情,也就不再多嘴。
难得,难得,实属难得。
落了轿子,眼前碧荷一片,蓝天接连着荷塘。
留央深深着迷眼前,云南星看着美人步入美景,也深深痴迷。
以前那个小丫头,已是风姿绰约。
他笑了,她也笑了。
风吹了,荷香环绕。
他打开伞,为留央而撑。
留央惊奇转身看着公子,好好的天气,撑把伞,太过矫情。只是回望中,陷入了公子的眼神,待到回过神来,她腼腆地低下了头。
“这里美吗?”云南星笑着问道。
崔留央生平第一次见荷花,她生长于西沧,从不曾见过。风吹花动,她的心也动了:“美1
两个人,都笑了。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聊。
“能告诉我,你在百里府的事吗?”云南星突然很想了解留央。
“恩。”崔留央点头道。
“谁是你的授业之师?”
“谢子羽。”
“是他1云南星听闻之后,脸上掠过震惊道。那个百年荣耀的谢家,百钺曾经的第一高门二公子。怪不得崔留央变化如此之大。
“公子认识,是吗?”崔留央驻足,斜靠着石栏,慢声道。
“不认识,不过谢公子盛名远播,他的名字如雷贯耳。”
世家子弟多傲慢,云南星不过是商人之家,百年谢家是高攀不起,更是毫未有过交集。
目前,云南星所结识的世家子弟且有交情往来,只有承武略一人。
“是吗?”她在认识谢子羽之前,就从来没听说过。
“以后你莫要在百钺提起他的名号,知道吗?”
“为什么?”
“远离是非,总归不会惹祸上身。”云南星耐心道。在他看来,有些事,崔留央不必知晓,只会徒生烦恼。所以,对于云家的事,他也不想对她说太多,妇道人家,还是少管为妙。
至于百里将军遣人送崔留央过来,书信上只提及留央一心想助他。云南星从来不相信纸面功夫。一介弱质女流的崔留央,半年,练不成绝世神功;半年,腹藏不了神机妙算;半年百里府内,只不过多了一份气质。她能助他什么?他的仇,他的恨,他想让涉及其中的人都能罪有应得的下常想来是将军终究是不放心他,怕他牵扯不该牵扯的事。她不自知卷入其中,只怕到头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既然公子听说过我授业师父,师父说他身负大仇,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仇?”她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的事,与你何干!少管其他男人的事1云南星的脸色一沉,略为逞凶,呵斥道“为人妇,记得我是你相公,就好。”
话锋一转,败了兴致,风景再美,无心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