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此分开,各走各的。
白清萱和林慎行见此,也没什么排斥的表现,只淡然的接受这个答案,然后继续下一个话题。
林慎行接过白清萱的白瓷杯,用杯盖轻抚杯口,最后又还回到了白清萱的手上。
然后只见林慎行再拿起一个白瓷杯——这次才是他的茶杯。
这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可见两人已经做过无数次,见怪不怪。
离音歌浅啜一口,搁下茶杯,自觉道歉:“之前谎称辞镜为义弟,实在抱歉。”
林慎行笑笑:“无碍无碍。倒是离姑娘和辞公子还愿意显出身形帮我们,在下佩服。”
白清萱也不在意:“出门在外,有所隐瞒乃正常之举。若无害人之心,我们都不会在意,请两位放心。”
话题一转,“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那男子是何人?为何会怕辞公子?而且一眼就看出了辞公子的身份。”
离音歌沉思片刻:“或许,男子与妖族有关?”
林慎行颇为赞同的点头:“在下也有此猜测。如若真是如此,当年之事,妖族恐怕也有参与其中。”
白清萱蹙眉,静静地端起白瓷杯,却并不喝,而是摇了摇头:“如此看来,这背后似乎牵扯甚大。”
“当年之事,肯定还有人知晓。只是连县令也讳莫如深,不肯多说,要找到知晓当年之事的人,需要很多时间,可如今我们耽搁不起。”离音歌神色肃穆,蹙眉想着办法,“或许我们只能再去找县令试试。”
说完,一行人便打算前往衙门。
路过有名的首饰店时,里面有一个身形妖娆的女子背对着离音歌,却莫名让她眼熟。
待到女子转过身来,面容倒是普普通通,感觉不到此人的修为,也从未见过此张面孔。
或许是她多心了。
离音歌没有多留意。
赶到衙门的时候,门卫见过一行人很多面,倒也不在盘问,直接放几人通行。
一行人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先是在县令的热情招待下,和县令热络起来。
当然,免不了县令会时不时试探他们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和想法。
几人装作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回答县令的问题,有时故意避重就轻,含糊其辞,惹得县令心里着急。
县令已是满头大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再也静不下心来。
这时,林慎行叹了口气:“陈县令,不是我们不愿帮你,只是如今线索已断,我们也无能为力。”
离音歌点点头:“毕竟当年之事,我们所知甚少,也无从查起。”
县令是个老江湖,做到这个位子上也是人精一个,自然听的懂几人的言下之意。
他肥胖的身躯抖了抖,面色陷入为难。
几人倒也不着急。
白清萱开始打圆场:“我们也知道陈县令的为难之处,如若真的不便开口,那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们也只能放弃任务,就此收手,绝不让陈县令难做。”
“这……这……”陈县令开始动摇,语气还是有些迟疑。
他朝主簿使了个眼色,两人凑近商量了几句,主簿神色也变得为难,最后一番挣扎,还是和县令达成一致。
县令先前还笑呵呵的,颇为和蔼可亲,此时脸色却一反常态的严肃,请几人到内厅去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