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泽似是看出了她的难受,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问道:“难受?”
安芮欣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嗯。”
季成泽的手在安芮欣的额头上翻来覆去:“这样呢?”
“好一点了。”
安芮欣这么一说,季成泽的手便再没从她的额头上离开过,这面捂热了便换成另外一面,成了现成的降温器。
“你先睡会,医生一会就过来。”
“嗯。”
许是额头上的手冰冰凉凉真的起了点作用,也许是知道季成泽就坐在边上守着自己,安芮欣终于安心睡去。
迷糊间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其中还掺杂着季爸爸季妈妈等人的声音,以及一个比较陌生的男声。
“应该是流感外加有点劳累过度,先挂点滴退烧,等她醒了吃点感冒药再看看情况。她现在还有些虚弱,醒了以后记得先让她吃点易消化的流食,再让她吃药,别空腹吃。”
“好的,赵医生,我送您。”
安芮欣听着几人的对话,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隐约感觉到手有些凉,指尖下意识的蜷了蜷指尖。
没多久,微凉的指尖便被温暖包裹住了,安芮欣紧蹙眉头终于得以舒展。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黑着,安芮欣眨了眨眼睛才算是清醒了几分,一转头便见季成泽坐在自己床边,一只手还紧握着自己还挂着吊瓶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