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林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颤声问我，“予安，哦，你奶奶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从林老爷子的称呼改变中，我隐隐嗅到一些异常。

提及奶奶时，林老爷子明显有些紧绷。

我忽然觉得，他不仅仅是认识奶奶那么简单。

“奶奶还好。”我对林老爷子有戒备，并没告诉他奶奶出事住院了，敷衍了一句，又追问，“老爷子，您找我过来，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管家告诉我，说跟奶奶有关。”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贸然过来。

林老爷子追问奶奶的近况，我明明回答的很敷衍，他却长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二十二年过去了，当初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我还怕她……”

一句话未说完，林老爷子竟然眼眶微红，声音也颤抖的厉害。

我眼睛蓦然瞪大：这已经是第二个人提到这个时间了。

二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奶奶跟谁有什么约定？

我忽然隐隐觉得，二十二年前的事，牵扯到的人和事，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多，还要复杂。

“但凡想调查那件事的人，都暴毙身亡了，无一例外1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范夫人这句话。

“孩子，你没被我吓到吧？”这时，林老爷子忽然意识到我还在场，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冲我掩饰性笑了笑，“年纪大了，只要提及故人就容易感动，让你见笑了。”

我明显感觉到，他在竭力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不过，林老爷子跟我说话时一点架子都没有，跟邻家爷爷一般，让我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感。

“老爷子。”我趁机问，“二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老爷子刷的扭头看向我，脸上的惆怅遽然消失，眼里多了几分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您刚刚说，二十二年过去了，约定的时间到了，怕我奶奶出事。”我紧盯着他的反应说，“是什么约定？”

林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摆了摆手说，“你听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老爷子，我奶奶她出事了。”我急了，脱口道：“不久前，有不少人来老宅子找东西，行为鬼祟。奶奶也出事了，现在明悬一线，全靠药物和仪器吊着一条命1

我在赌。

赌他跟奶奶不是普通旧相识。

“什么？”果然，林老爷子面色遽然一变，蹭的站起身，整个人变的紧张了起来，颤声问，“那些人已经找上你奶奶了？你，你奶奶她，她出事了？”

短短一句话，透露出了太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