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

————贺敬臣

许是察觉到楚辞于自己而言有些特殊，贺敬臣原本即将落在她肩头的手指，片刻后，缓缓垂落。

楚辞还未想好如何解释，耳畔先一步响起男人低沉、内敛的声音。

“见过姜医生之后，感觉怎么样？”

这感觉……自然是不算太好。

楚辞尝试着想要向男人倾诉，奈何最终……却是徒劳。因为啊，她说不出口，抑或是未察觉到自己潜意识里正在负隅顽抗。

女孩纤细的指尖落在手机屏上反反复复了许久之后，最终……落下二字。

“还好。”

楚辞极其“敷衍”的回答了贺敬臣的问题。

终归是被贺家矜贵着娇养大的少爷，而贺敬臣也鲜少被人如此“对待”。

知悉他身份的自是卯足劲儿拼了命的巴结于他，而剩下的，但凡是让这位爷不痛快了，他自然多的是法子使劲儿折腾你。

男人运筹帷幄惯了，碰上眼前这位姑娘，倒显得真有那么点儿的……束手无策。

贺敬臣瞧了眼不远处长相精致的娇俏姑娘，须臾，曲起右手食指，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

“楚辞，你在抗拒。”

至于究竟在抗拒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因着贺敬臣的话，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压抑。他看着女孩那单薄的身影，心底滋生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终究还是太心急了。

回程路上，两人一路无语。

待楚辞准备下车的时候，身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抱歉，小耳朵。”

若是一个人啊对另一个人妥协的次数太多，那终究，会变成纵容。

将人给安全送回老宅之后，贺敬臣驱车回了律所。

在楚辞面前，他似乎无法真正的静下心来，那种感觉太过新奇，也太过不像从前那般理智的贺敬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