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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火车站,门口就有竖着牌子,前来迎接新生。
苏以沫找到牌子,张招娣和苏爱国跟着一块坐上大巴车。
张招娣上车就跟丈夫咬耳朵,“学校条件真不错,居然还亲自来接人,对学生挺重视的。”
苏以沫已经跟学长学姐攀谈起来了,他们都是大二的,各种各样的专业。
苏以沫很幸运,还碰到一位学姐,也是学的金融。
苏以沫跟她聊了几句,然后对方又去接人了。
张招娣说起一件事,“对了,谭老师之前不是说她儿子也在首都吗?到时候你找他吧?”
苏以沫点头答应。
苏爱国好奇问,“他是哪个大学的?”
“是人民大学。不知道离q大近不近?”苏以沫还没去过这两所学校,更加不知道两所学校的距离。
“他学什么的?”苏爱国打破砂锅问到底。
“法律。”苏以沫乐了,“我以后要介绍他跟龚珍珍认识,两人都喜欢法律,将来说不定能成为同事。”
苏爱国以前帮女儿开过家长会,认识龚珍珍,话很少,轻易不说话,“学法律都是闷葫芦,你介绍他俩认识,他们大眼瞪小眼啊?我看谭老师让她儿子照顾你,我看也不靠谱。”
张招娣切了一声,“你这话说的。照顾是从行动上,又不是光嘴上照顾就行的。”
论口才,苏爱国永远不是张招娣的对方,一句话将他堵得死死的。
苏以沫见父母俩斗嘴,扑哧一声笑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大巴车缓缓行驶,沿着街道一直往前开。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开进大学。
张招娣和苏爱国趴在车窗,看着大学门头,“这字写得真潇洒。”
马上就要开学,门口挤满了学生和老师。
下了大巴车,张招娣和苏爱国提着行李,苏以沫四处找牌子,她是金融专业,隶属于经济管理学院。转了一圈,她才终于找到组织。
“爸妈,在那儿呢。”苏以沫在前面领路,张招娣和苏爱国跟在后头。
到了地方,先是将通知书递上去报名,而后就是去财务交各种费用。最后再是由学姐带他们去宿舍。
大学里的宿舍都是四人间,来自五湖四海,没有首都人,所以都提前来了。苏以沫将芒果分给她们每人一个。
她们下意识以为她是海南人,直到苏以沫说是鹏城人。三人都是一脸艳羡,“你们那儿发展好,我爸以前想去那儿打工,但是听说抓盲流抓得特别严,就打退堂鼓了。”
“现在抓得也挺严。”苏以沫有些唏嘘,“什么时候开放就好了。”
苏以沫很快跟她们混熟。
苏爱国帮忙铺好饭,张招娣买了一堆生活用品。
然后一家三口去食堂吃饭。
大学的食堂比高中大多了,分为好几个食堂,菜的种类也多,南北都有,可以挑自己喜欢的菜,而且价格也不贵。
苏爱国看着周围的天之骄子,羡慕得不行,“这些可都是人才。”
张招娣失笑,“你马上也是天之骄子,不用羡慕他们。”
她扭头看向女儿,“待会儿咱们去找个酒店。顺便再逛逛这边的夜市,□□的夜晚肯定很美。”
苏以沫颔首,“没问题。”
吃完饭,他们先去找酒店,将带来的行李放下,然后就去逛夜市。
回到宿舍,已经九点多了,苏以沫接到王继文的电话。他就是谭老师的儿子。
他受母亲之命要照顾苏以沫,问她明天有没有空,请她吃饭。
苏以沫还真没空,表示等国庆之后再见面。
王继文笑着应了。
第二天,苏以沫又陪着父母爬长城。她真的很久没有运动,那么多楼梯差点没爬死她。
爬完长城,吃完饭,又去参观故宫。
故宫非常大,他们选的是半日游,从午门再到方语主化殿,再去太和门……一圈逛下来,要四个小时。
苏以沫腿都走细了。
爸妈兴致倒是很高,尤其是苏爱国同志,拿着相机拍得特别起劲儿。
张招娣看女儿累得气喘吁吁,“你得多锻炼。年纪这么轻,你怎么比我们还虚?”
苏以沫腿肚子打颤,她这辈子又不是农村人,从小到大就没干过重活,她哪来的力气。
她坐在栏杆捶腿,幽怨地看着爸妈。
张招娣被她看得受不了,连珍妃井都没逛,就示意丈夫先走吧,“回头咱们自己来逛。她明天还得军训呢。”
她忍不住有些同情,“两周呢,你可别坚持不下去。”
苏以沫小脸通红,不服气,“我没你们想得那么虚弱,我肯定能坚持。”
晚上,张招娣和苏爱国没有闲逛,吃饭后,两人就把闺女打发了,让她回去歇息。
张招娣拉着苏爱国去北海公园逛了一圈,这边以前是皇家园林,树木苍翠郁郁葱葱,亭台楼阁典雅幽静,晚风徐徐,白塔耸立山巅,外面闪烁着霓虹灯,有种不一样的色彩。
中午吃完饭,苏以沫送爸妈上火车,回到宿舍,跟舍友们在校园闲逛。
回到宿舍,没想到在宿舍门口看到江爱媛。
苏以沫掏钥匙开门,“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江爱媛挠挠头,“我来时忘带了。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不在。”
苏以沫推门进去,给另外三位舍友介绍江爱媛。
得知江爱媛也在首都上大学,大家也都很客气。
江爱媛冲她们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苏以沫,“我之前买给你的化妆品,你是不是没带?”
一边说,她一边打量苏以沫脸上的妆容,素面朝天,什么都没有。
苏以沫有些汗颜,“我还小,不适合化妆。”
江爱媛有些古怪,“你都是大学生了,也该学习化妆了。而且哪有人天天把自己小挂在嘴边的?”
她最厌恶别人说她小,苏以沫可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小,有点奇葩。
苏以沫打着哈哈,“我送给我妈了。”
江爱媛哼了哼,“那可是我精心给你挑选的。”她打开包包将一份礼物递给苏以沫,“这个可是防晒霜,我跟你说,军训可是在太阳底下暴晒,一定要抹,要不然等你回去鹏城,晒成黑炭,叔叔阿姨都未必认识你。”
苏以沫谢过她的好意,“放心吧,我一定涂。”
江爱媛这才满意,她趴在苏以沫耳边,“国庆你别回去了,陪我做件事。”
苏以沫见她神神秘秘,被挑起兴致,“什么事啊?我事先声明,我不逛故宫,也不爬长城。”
她实在受不了一天都在走路,差点没累死。
江爱媛再三保证说不是,但是却不肯说到底什么事,只说到时就知道了。
苏以沫猜不出,也就不想了。
九月十二新生陆续到来,一共是三天。
九月十四晚上开了班会。这次学生们竞选班干,苏以沫再次当选班长。
九月十五开始为期两周的军训。
比起爬长城,逛故宫,军训显然更辛苦。
每天都要练习立正、稍息、集合解散、正步、齐步、报数、跨立、步伐变换等等。
站军姿一站就是两个小时,期间不能有任何小动作,更不能说话。
就算碰到下雨天,也不可能休息,教官教叠被子。要求相当严格,被子要叠成豆腐状,方方正正,有棱有角。
苏以沫每天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啥事不想干,只想睡觉。
好在只有两周,她艰难地度过了两周。
除她以外,其他同学都晒黑了。
苏以沫三位舍友就羡慕她提前抹了防晒晒,没有晒黑。
国庆第一天,舍友们陆陆续续坐火车离开。
去年国家规定国庆由原来的三天假改为七天。这次同学们都选择回家。
江爱媛来接苏以沫出去吃饭。
苏以沫也没客气。
吃完饭,苏以沫问江爱媛,“咱们住哪呀?”
江爱媛神神秘秘道,“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以沫被她勾起兴趣,吃完饭,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行驶半个小时停在一个小区门口。但是她却不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