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媚皱了皱眉头。随后,她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一个装着猪肉脯的荷包,道:“我女儿做了些零嘴,你要看看么?”
听见零嘴二字,原本还在赌气的解玉檀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慢慢等骡车赶上前。
“什么零嘴?”解玉檀斜了一眼云雪媚手里的荷包。
“你不是不管我们么?这零嘴给你看看,没让你吃。你若答应在县令跟前替我遮掩,我就与你尝尝。”云雪媚把荷包回手一握,她存了促狭的心思,笑道。
解玉檀气坏了。
这人!
又要求她办事,又要耍脾气,真以为她解玉檀是好相与的么?
要不是自己现在骑着马,她差点就要原地跺脚了。
但是解玉檀也不至于被这么个明显幼稚的激将气到失态。
她黑白两道浸润这么多年,不是为了给谁伏低做小的!
她也冷笑一声:“用不着你在这得意。等回到曲沃县,你女儿自会把她知道的告诉我。我愿意让着你,这是我的情分,莫要给脸不要!你可要想清楚,我脾气大的很,我动一动手指头,能让你女儿在轩唐所治之处一个生意也做不来1
若眼前这人仍是幽冽弟子,她尚有几分忌惮,更何况她已经没有任何靠山了。
出门在外有求于人时却也没个好脸色,如此莽撞,如此愚蠢!
幽冽的弟子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对儿搭档里头,往往是一个特别精明,另一个武学天赋奇佳,然而思考能力却弱于旁人。
解玉檀瞥了一眼骡车遮掩得严严实实的车帘,心里早已把乔芸和云雪媚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云雪媚对乔芸关怀备至,然而旁人或许会觉得她们母女情深,她却能看得出来,乔芸才是被依赖的那个。
本来就不聪明,那丫头定是又爱惯着她,越发将她惯得没边没影了!
“不过是个玩笑,你又何必动怒。”云雪媚见解玉檀放了狠话,嘴唇动了动,态度不由得软了下来。
同时她也懊悔于自己做的傻事。
没有摸清楚一个人的脾性,就冒然口出轻狂之语,实属不该。
更何况她也没想到解玉檀脾气这么喜怒无常,斤斤计较,竟是一点言语上的亏都不肯吃!
解玉檀见她服软,脸上的冷意这才渐渐消散:“你们家平日里若都是你女儿主事,那你就别越俎代庖替她料理同其他人的关系。生意人在生意场上,言行谈吐有一定点儿的冒犯都可能让之前所有准备都付之东流。看你也是未经过大事,我便原谅你这次的冒犯。若是别人这么跟我说话,我保准让他在生意上赔得倾家荡产了。”
两人闹矛盾时,乔芸刚好踩着点从游戏里出来。
她才坐起身喝茶,就听见外头两人的那一番争执。
听完了整个过程的乔芸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是迫切想要与解玉檀交好,但又不舍得让云雪媚受委屈。
此番也不能完全怪云雪媚。解玉檀之前对待她们两个太过平易近人,加上又是一身江湖人的装扮,很容易就让人忽略掉她今年已经三十岁,整个江湖、整个轩唐都要尊尊敬敬地称她一声解大掌柜。
她这样的人必然自有一番骄矜自傲的气度,除非能真正有一身本事入了她的眼,否则寻常的玩笑在她眼里都是冒犯。
唉……
云雪媚那边,只能自己过后慢慢安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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