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媚差点笑出声,她道:“当然不是!我只是从头给你讲嘛。”
“你这是要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嘛,能不能简短一点?”乔芸觉得头大。八十九年的时间,难道她要全都像这样一点点讲出来嘛?那今天啥也不用干了,听云雪媚讲故事就行。
云雪媚佯装生气:“我不讲了。你自己打听去吧。”
“别别别!好阿娘,你继续,就当我刚刚啥也没说1乔芸连忙赔着笑脸,讨好地提起茶壶给云雪媚杯子里添满蜂蜜水。
“哼。”云雪媚傲娇猫儿似的哼了一声,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讲。
“碧霞书院创立后,上到经史子集,下到琴棋书画,几乎什么都教。其中有一门课,是当初春秋时期早已失传的《越女剑法》,残存的剑谱被红拂寻到,她将其改良为双股剑,让这剑法既可防身,又可表演。到开元初年,这门课出了两个掌握了不少精髓的学生。”
从初唐到盛唐这段时间,无论男女,名人辈出,她的游戏也是以盛唐为背景,为了在打副本和跟帮会成员团建时吹牛,前世她找了不少资料。因此,听到开元、剑舞、女性这三个词,乔芸条件反射地脑子里就冒出了个人。
她面无表情地插了个嘴:“你不会说其中一个是公孙大娘吧。”
云雪媚比了个大拇指,露出敬佩的眼神:“芸豆真聪明。”
果然……
乔芸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锻炼得再听见什么名垂青史的人都不会惊讶了。
“那另一个呢?难道就是这位姓解的东家?”
云雪媚这下就不是敬佩了,而是吃惊,她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乔芸掰了一块香甜的枣泥发糕塞进嘴里,直到都咽下去了,才道:“那她为何是以酒楼闻名,而不是剑器舞?”
“比起公孙氏这样家境优渥的来说,解氏是个孤儿,是当时的山长捡回碧霞书院的。她从四岁开始习剑,到了及笄时,她自请出门历练。花了十年游历了轩唐全境,归来后别人才知她这一趟出门是为了打磨厨艺。再然后,她将所学所见总结成册,在扬州开了个酒楼。”
谈及这个解氏,一向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云雪媚眼中居然流露出了几分敬仰,这让乔芸十分吃惊。
“虽然这其也少不了碧霞书院的撑腰,然而更多的还是她自己的本事。她只用了五年,就让曲沃这等县城都见得到鼎食记了1
乔芸听完,虽然也感慨颇多,但她前世只是个走民乐的艺术生,文化细胞匮乏到让她也想不出什么好词,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慨一句流劈。
这放到现代大概就相当于一个女强人花了五年做了个全国连锁的米其林餐厅。
想到这里是各种都不发达的古代,那就更能说明这女子的强悍。
乔芸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她很想跟这样的人结交一番。
别的不说,以这女子的见识,只要乔芸能拿出这时代没有的蔬菜或调味料,不用自己说她肯定也能老辣地看出这些玩意有多大用处。
她一定是自己的伯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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