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四家道家宫观,四家佛教寺庙却有些心中忐忑。
他们是不可能主动向灵青依附的,毕竟道佛两家还是有所不同的。
但也正因为道佛两家不同,他们也有佛家其他各脉这个靠山。
他们并没有提前拜会灵青的意思,只是为防万一,特意收缩了自家的活动频率与活动范围。
同时也和与自家交好的其他寺庙频繁联系。
一是,希望若灵青真要强令他们归附的话,能看在同道的份上帮衬一把。
二是,哪怕事后不成,大家也算抵抗了一番,再归顺了道清观也可以说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
道家四观已有归附之心,佛家四寺也有了应对之法。
就剩下一个铁观庙孤零零的无依无靠。
铁观庙的住持名为赵观侯,庙里供奉的是自家的祖师铁冠道人。
而最先被灵青打掉的,就是万寿宫这个鲁南之地,唯二不属于道佛两家任何一脉的庙观。
这让赵观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好在他与同处济州的青华观方丈张虎生是好友。
心中犹豫了一番后,忍不住到他观中询问个对策。
赵观侯是一个年约三十许,留着五缕长须,身穿一件纯黑色道袍的消瘦道人。
此时他看着对面有几分虎气的张虎生问道“虎生道兄,不知你们联名拜访一事如何了?”
“昨日送去的拜帖,然后昨日云生道人就代道清真人回了帖,说是要明日在青云山请大家论道。”张虎生闻言有些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
没人想要屈居人下,但现实有的时候却半点不由人。
“道友果真就这么愿意听这位道清真人的?”赵观侯有些不甘的问道。
“说实话,你我两家离着道立真人的五岳庙更近。
哪怕现在咱们不归顺于他道清观,日后五岳庙也不会放任咱们不管。”张虎生给他递了一杯茶后,叹道。
“要真是硬撑下去,哪怕这次道清真人不将你我如何,到了道立真人那里,咱们也就更讨不了好了。
他郓城李家先前也是以武传家,有着一大家子人。
对你我这种附庸势力的态度,只怕还不如孤家寡人的道清真人呢。”
虽说赵观侯并没有同他们一起向道清观递拜帖,但张虎生心中明白,赵观侯也不可能一直硬撑下去的。
因此言语之间就将他捎带上了,他若是愿意的话,也可就这个台阶,于明日跟着大家一起去。
若是不愿,随口遮拦过去了,他也不会勉强。
赵观侯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再者说了,大不了日后自己的铁观庙只是自修自道,不去管什么名利就是。
有机会就找个副本去寻寻机缘,没有机会就闭门谢客,勤修己道。
反正自家庙中就只有自己和一个出自本家的徒儿,供奉的也只是自家的祖师,本就不需什么名声、香火的。
而且,道清观总共也没几个人,估计也就是要大家名义上归顺,要这么一个鲁南宗主的位置。
想来也没有那个闲心来指使大家干这干那。
想通了之后,赵观侯看着张虎生道“道兄明日出发时,还劳带契贫道一番。”
张虎生闻言也是一喜,忙道“道兄哪里的话,你我本就是好友,此次肯同行也能为我们添份信心,哪里有什么带契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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