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栀绘直接吓得一缩。
秦蓁蓁眼睛的瓦数已经打上高光,满脸怂恿,那个精神状态就差直接替索栀绘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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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回来之前显然是洗了澡的,厉蕾丝头发都没吹干。
“诶?我的小蘑菇烤土豆呢?”
“凉了,热了,又凉了,我吃了!”秦蓁蓁眼睛眨的飞快,试图搁俩人身上寻找点什么线索出来又不知道该找到点啥的样子,“好像只有炖肉烤肉和沙拉菜了,噢,还剩了麻油拌荠菜和米饭,我给你们盛饭!”
李沧扬了扬手里的网兜:“刚才洗澡的时候去旁边抓了点哈什蚂,酱一锅,老王你吃饱了吗?小小姐?”
“我吃!”
“我也还能吃”
“有哈什蚂咋能没泥鳅,等着,我去整一盆过来,李沧你把炭灰铺一下,再找点稻草。”
“行。”
以前他和老王逮蛤蟆抓哈什蚂赚口粮的时候就这么吃,炖完哈什蚂把炭灰铺开降温,泥鳅往上一丢,再铺薄薄一层稻草烧着,烘到干巴巴的,很香,蘸上盐和辣椒面更香。
从灰堆里找吃的没什么不好,只有大雷子不吃,索栀绘秦蓁蓁小小姐个个嘴巴黢黑,除了泥鳅还有黄鳝,索栀绘从尚且烫人的灰堆里利落的拨出一条泥鳅,掸几下,吹一吹,居然吃的有模有样相当专业。
“都看我干什么.”索栀绘抿抿嘴,“我和他们大学之前都是同学的啊,当然吃过很多次了,连娇娇和宋蔷都是呢!”
“绘绘,以你的家庭条件,居然会吃这种东西?”
“这算什么,我只是本来就喜欢吃而已”索栀绘给秦蓁蓁弄了条黄鳝出来,“我记得老王之前班里有个女同学,叫岑什么的,她最怕蛇啊、泥鳅啊、蚯蚓啊这类扭啊扭的东西了,有次班上进了条蛇吓得她把120都招来了,结果呢,出去玩还不是跟着照吃不误!”
“噢,我想起来了,要说那娘们也是个狠人呐!”老王说,“连稻子和水稗草都分不清的小公主一只,非要跟李沧进山,还穿一贼短的小白裙子,差点特么被蚊子直接抬走,吃泥鳅的时候全程盯着咱沧老师,咬得咔嚓响,啧啧,雷某啊雷某,看看人家一个个的,这觉悟这态度,我要是你我每天回家高低得给咱妈磕一个,不然老子都不好意思进门!”
厉蕾丝瞟他一眼,满眼鄙夷,再瞟李沧一眼,嫌弃至极。
“嘁~”
继续低头炫她的麻油拌野荠菜,还嚷嚷着管小小姐要辣椒。
老王呵一声:“嫂何前卑而后倨也?”
如愿以偿的赚回一拖孩。
李沧却笑眯眯的说:“她小时候就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看的,其实胖了之后脸型也没怎么变,只不过大家一夸她她就觉得是被嘲讽了,挣过几回拳头之后就再没什么人说了,嗯,其实小时候我可喜欢她,结果这娘们天天揍我,我那个气啊,啊,人家青梅竹马天天你侬我侬的,咱家这败家玩意儿倒好,是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要处对象她不干了,咱哥们能受这渣女骗吃骗喝的委屈吗——”
“李!沧!!”
厉蕾丝颇有些恼羞成怒,这件事几乎就是她一生的痛,而且你丫说的那都是什么东西啊,那说的是人话吗!
“酸甜!”秦蓁蓁忙往嘴里炫了半个橘子:“后来呢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面,都说过好几次了,后面我差不多就已经能理解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病了呗!”
秦蓁蓁眨眨眼,恨不能眨出星星来:“能把残忍讲这么浪漫又能把浪漫做这么残忍的,全世界也只有沧老师你了,跟你们一比,我好没有青春哦,白白嫩嫩的小手都没给人家拉过,怎一个惨字了得!”
“算盘珠子都嘣我脸上了,自卖自夸差不多得了.”老王嘲笑道,“你这见缝插针的手段忒糙,就你这种段位的以前都轮不到跟沧老师的拥趸一桌吃饭,你得是被端上桌的那个知道吧,你是不知道那群娘们主动起来的究极形态多可怕,唇枪舌剑腥风血雨,半桌铁骨铮铮的大老爷们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瑟瑟发抖有多远躲多远,生怕修罗场殃及无辜不知不觉被架到无血断头台上枭首示众,不光跌份儿,还他妈贼拉丢人!”
秦蓁蓁绷住了,脸没红:“绘绘,是这样吗?”
索栀绘点头:“是这样的,在她们面前我的段位都不够看,而且性格本身也不讨喜。”
“那你.”
“但我和蕾蕾基本功扎实啊!”
秦蓁蓁彻底懵了,看看李沧又看看索栀绘,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啊捏的:“你们俩以前不会不会是背着蕾蕾姐.”
索栀绘也跟着瞟李沧一眼,似乎说这种话题有点羞耻:“我偷偷和她们打过架!她们都打不过我!”
“咳咳咳”老王一连串的剧烈咳嗽,“你?”
李沧捏起眉心:“大雷子教你的?”
索栀绘攥着拳头俏生生的重复道:“都说了我基本功很扎实的!”
雀食,一群身娇体弱的小公举起哄架秧子素质一流,但无论想打过练舞的还是练武的可能都略有难度。
厉蕾丝猖狂的哈哈大笑:“我可没教她啊,嗯,当然也没偷偷揍过她,不然她哪儿能活到现在,早跟你们说过了,这茶里茶气的主儿心黑着呢!”
“请问被您揍过的人还少吗?”
“谁让你招蜂引蝶了,不守妇道的狗男人!”厉蕾丝冷笑,“老娘以前是幼儿园战神,您沧老师现在是幼儿园战神,咱俩大哥不笑二哥,天打雷劈一样合拍不是,承蒙不弃,这不就拜为道侣了么!”
“压寨道侣?”
“姓李的你几个意思,有本事你别去找老娘啊,老娘求着你了?”
“呵,老子不去,某些人坟头草早timi亭亭如盖了!”
“hetui,老娘有复活!”
“你能还几期?”
“好了好了好了,吵个吉尔吵,老子来说句公道——”
“你说锤子!”
“滚一边去!”
太筱漪默默端起汤碗跑到一边消食。
索栀绘给这个倒杯酒,给那个倒杯冰阔乐,像朵小白莲花似的飘来荡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老王惬意的嗞一口啤酒:“哈,生活~”
秦蓁蓁瞅瞅这个瞅瞅那个,颅压爆表小脑瓜子已经不够使了,完全搞不懂这中间的逻辑链条到底是怎么运转的,却非常担心战友的人身安全:“绘绘她不会给人打死吧?”
“这么多年你看她被打死了吗?”
“那好像是还没有”
老王又嗞一口酒:“哈,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