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丝熟悉的味道,出招风格,倒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
由于晚上也睡不着,所以白芷干脆把冰箱里的吃食拿出来当夜宵,她妈妈也跟着“深夜放毒”。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闲扯,当白芷聊到一个艺人被莫名其妙架到十字架上,被众人审判,白芷妈妈突然停止住了伸向盘子夹菜的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吗?”
白芷有点惊讶,没想到老一辈的人也会对这些新闻有兴趣,一边喝牛奶一边说“有是有啊,不过都是站出来批评他的。”
回想起那些奇异而魔幻的言论,一件本来“空穴来风”的事情,让一群人在网络上发泄那么激烈的情绪,联想起这些敲击评论的人很可能一副咬牙切齿、忿忿不平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竟然忍不住笑出声。
接着空气陷入一阵宁静,白芷有点不解的看向对面,只见她妈妈眼睛睁得很大,眉头皱的很紧,认真的盯着她,“那怎么办?”
“我咋知道”白芷的“怎么办”还咽在喉咙里,就被一叠声指责给弄得楞住了,“这很好笑吗?还笑,你居然还笑。”
白芷刚想辩解几句“这些言论又不是我发起的,我也没有跟风引导舆论”就被她妈妈的严肃的眼神给压住了,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看别人倒霉就在一边幸灾乐祸?
就几分钟内,白芷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洗刷了一遍。
被风行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思想浸染得很久了,她认为那些不主动内卷和卷灭别人,就已经是需要花极大的意志力和定力才能做得到的“善良”了,“恶意”则相反。
虽然这只是最低程度的善意,但是这些年来为了做到这一点,她自己知道自己做了多少精神上的抵御和努力。
更不要说,这些年来那些无所不在的黑粉对她的无差别攻击,她自己都差点信了曾经坚持对有关“善良”与“友好”的守护,已经被强行等同于是“愚蠢”和“弱智”的表现了。
如此魔幻,但是真的就让人有魏晋时代的那种“仰天大笑出门去”的冲动
大家都以“冷漠”、“排除异己”、“强制管控”以及“精致利己”的行事风格作为自己已经跻身“上流社会”的标签而自豪。
那些以“精英”自称的人们,那些作为“小镇做题家”的身份走出大山来到大城市,所形成的一个新中产阶级的圈层,是极力排斥“好人”“善良”这样的词汇,像洪水猛兽一样的逃避它们,就像是在逃避他们裤脚上刚洗干净的泥点子一样。
现在,他们成功的扩大思维领域的版图,把这些思想传播和侵袭到了以韩安瑞和柳菲儿为代表的,同样是名校毕业的或者上层,或原本就是中产出身的“x二代”身上,让他们反而成为早生几年、已经占据一定社会资源的“小镇做题家”们的拥簇和棋子。
这或许应该就是新时代的“王侯将相令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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