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沈唯放便知道易瑾离恐怕也知道了一切。

于是,他也不再遮掩,“不过,我是有个儿子在这里,寂非,我的儿子,倒是承蒙易先生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着。

“照顾倒是没什么,寂非这孩子,还算投我女儿的缘,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沈先生和郝以梦又是什么关系呢?如今郝以梦死在了牢里,沈先生你来深城,又打算做什么?”

易瑾离这话问得直白。

对他来说,沈唯放的确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而郝以梦的死,虽然是其咎由自取,但是和易家和依然,的确也有关系,若是沈唯放是非不分,非要为郝以梦来报仇的话,那只怕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而像沈唯放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也明白易瑾离的意思,“我来深城,只打算要带走寂非,至于郝以梦,她和你们易家的恩怨,我不会插手,更何况,她现在人已经死了,我亦更没必要为她做什么。”

这话,说得冷血无情,对于这个曾经和自己有过一场欢愉的女人,沈唯放甚至都已经记不清对方的长相,甚至大部分的印象,都是事后调查所得的。

为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去和易家为敌,他还没那么蠢。

更何况,他对郝以梦本无感情,若非他已经不可能再有子嗣,甚至他都未必去查多年前自己的那一夜,去猜测自己是否可能会有血脉存留。

不过说起来,倒也确实意外,像郝以梦这样的女人,竟然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也算是郝以梦做的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