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佩森如愿以偿,为自己的艺术生命找到了新鲜血液,他开始无止尽地欺压敏感脆弱的乔木。《曼珠沙华》让乔佩森再次名声大振。
而从这之后,乔木的负面情绪不断被激发,他的焦躁和惶恐与日俱增。
乔佩森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曼珠沙华》,他开始不再伪装,直白地强迫乔木。乔木无法拒绝,一直煎熬而压抑。
而乔佩森心中的“巴别塔”早已通天,为了让乔木言听计从,他开始实行药物控制,乔木的精神再次陷入了混沌的绝境,乔佩森完全忽视乔木的精神问题,他被贪欲的毒蛇缠身,厚颜无耻地认为乔木的牺牲是值得的,乔木应该为此与有荣焉。
乔木的记忆不断缺失,他无法拾起遗失的时间碎片,那些药剂不仅在控制他的意识,也在清除他的记忆。
为了缓解精神上的痛苦,乔木开始自残,为了不让乔佩森发现,他用细细的针扎破手指,频率越来越大,一系列血腥的《曼珠沙华》由此诞生,而菩奈的人格就像是这疯狂嗜血的彼岸花的化身,在圣诞节这日涅槃而来。
乔木14岁生日这天,短暂暴走的菩奈攻击了乔佩森,在乔佩森看来人格还不稳定的菩奈,只不过是乔木无力地反抗,他并没有察觉乔木人格分裂的事实,为了画作乔佩森无法舍弃乔木,他监禁了乔木。
乔木的精神陷入了冬眠,他常常昏睡宛如死物。而此时介禾出现了,那不见天日的地下画室,让介禾心中的恨意封顶。沉睡的乔木并不知道菩奈的存在,而伪装成乔木的介禾却早早察觉到了新的人格。
介禾摩挲着被乔木自残地千疮百孔的手指,与他共存在这个身体里的那个我正陷入精神的困境,乔木正在封闭自己。他和菩奈都是乔木痛苦精神剥离出来的人格,乔木想要报复。
忘忧孤儿院院长的来信打破了这半年的监禁,乔木作为乔佩森施恩善举的“受益者”,和乔佩森一同参加了社会名流的慈善活动,为乔佩森仁慈面具打掩护。介禾也因此,为自己和乔木争取到了回学校的机会。
回到学校的乔木并没有好起来,他一如既往地冷漠不合群,他没有歇斯底里的情绪,而是不断自我压抑地陷入昏睡,而介禾的人生轨迹开始加时,他模仿着乔木,以他的身份在现实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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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我可…可以跟着你吗?”
“求…求你,让我跟着你…”
“可以吗,我在画室那等你……”
……
黎丽乞求地一字一句在耳边萦绕,每一句都让介禾厌恶。
介禾无意间撞破了霸凌者对黎丽的欺凌,那些平时欺善怕恶的同学,一看到介禾就闻风丧胆,吓得四散而去。介禾并没有要解救黎丽的意思,是那些无胆匪类一见他就吓破了胆。
而黎丽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从那以后就天天跟在她认为的“乔木”身边。
介禾觉得不依不饶跟在身后的黎丽和乔佩森一样,她只是卑鄙把乔木当作挡箭牌,并不是出于真诚的友谊,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利用乔木,他心中嗤笑,他会让利用乔木的人付出代价。
乔木一如既往地沉睡着,乔佩森并没有发现伪装成乔木的介禾。他无法放下戒备,却又不能一直藏着乔木,他威胁乔木,他每天必须听话服药,报备行踪,一旦发现异举,他就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将永远无法回到学校。
介禾想过曝光,但是一旦乔木的精神状态被发现,没有人会相信疯子的话,他只会被送进疯人院,介禾不想去疯人院。他默默隐忍,只等自己爪牙齐全,他和菩奈的对话也越来越频繁。
这之后,介禾按部就班地去画室学习,他答应乔佩森不会轻易展露自己的才华。相较于乔木的绘画天分,介禾的画作确实平庸无奇。乔佩森一直认为这是他威慑的作用,乔木的听话正让乔佩森慢慢放下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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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的机会,介禾发现画室的孙雀云和美术助教蒋宣博的不正当关系,孙雀云廉价的书包里,总藏着蒋宣博给她的高档的巧克力,孙雀云每次收到巧克力都惶恐不安。
孙雀云的胆小畏惧,让她无力挣脱魔掌。介禾窥视着这龌龊肮脏的一切。他渐渐发现孙雀云就是个斯德哥尔摩患者,在长久缺失爱的环境下,蒋宣博的猥亵让孙雀云痛苦,她无力自救渐渐麻木,甚至在这段畸形的关系中寻找着一丝卑微的情感。她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提线木偶,一块巧克力就可以操控她情感。
蒋宣博的恶心丑陋,孙雀云的愚蠢怯懦,这一切都让介禾的心渐渐蒙上了灰,无尽的黑暗正慢慢吞噬着他。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黎丽捧着圣诞苹果在画室门口默默等着乔木,只是她不知道介禾化身的乔木正要将她引向恶魔的怀抱。
介禾亲眼看着黎丽被蒋宣博迫害,而同样看到的孙雀云像是如梦初醒,她麻木的意识终于发现自己曾经和黎丽一样是在被伤害。
她并没有发现暗处的介禾正窥视着这场大戏,孙雀云羞愧难当地落荒而逃。
最后一刻介禾冷静地报了警,一切如他所愿,他要惩罚所有的人。黎丽利用乔木该罚,孙雀云自甘堕落该罚,蒋宣博更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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