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弹奏的时候将那首弹奏难度系数很大的曲子,稍微改了一下。虽然余安还没有和南方以这种形式合作过,但好在两个人默契十足,所以一时间倒也没人看出这是临时改编的。
更难得的是萧寒,因为从小看过的名著不可胜数,于是配合着南方时而高昂,时而低缓的曲子,各种经典的诗歌也是张口就来。
其中最令众人感到差异的是,他在一个曲子很缓慢的时刻配了首扎西拉姆·多多的《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他将这首诗读的很慢,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目光透过正在舞台中央跳舞的余安,又投到更远的地方。
站在萧寒旁边正在为南方伴奏的何轩向着他的目光看去,蓦然发现那个方向的尽头是身着一袭白裙的南方。
他微微一晃神,手中很快弹错一个音,但好在底下看节目的众人都集中在那一首诗上,所以倒也没人注意到何轩弹错的那个音。只有正在跳舞的余安朝他这边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
何轩很快回过神来,专心弹奏曲子。
节目结束后四人一起谢幕,赢得场下如雷般的掌声。
老艾过来感慨的说,“我在华栋当主任这么些年,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一批学生。更难得的是你们的临场发挥水平,我要不是事先知道,还会以为你们之前排练过呢。”
四人谦虚的一笑,彼此看对方一眼,眼中尽是佩服。
只不过很快余安眼中的佩服就换成了震惊。谢幕之后,南风借机来找南方,正巧他们四人在一起说话。
萧寒最先看到南风过来,他向南方示意,南方回过头就看到了西服革履的南风,南方惊喜万千的上前叫道,“爸。”
萧寒和何轩也微微向南风点头示意,笑道,“南伯父。”
南方点头轻笑,“今天你们表现的都很好。我在台下看的时候,实在无法将你们小时候来我家捣蛋的模样,和在台上轻松自然主持节目的你们联系起来。”
何轩悄声道,“你给我爸说,我爸才不信呢,他每一次都恨不得直接将我丢入他管理的部队里好好历练历练。”
南风抬手轻轻拍了拍何轩的肩膀,“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难怪你爸会担心了。”
何轩无奈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又看向萧寒,眼中尽是赞赏,“今日所见,才知你伯母说的并不假。刚才表现的很优秀。”
萧寒嘴角挂起一抹谦虚的笑容。
最后南风又看向余安,“你就是丫头经常提起的余安吧。”
余安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丫头是指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