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进阴着老脸,道:“我让你该上班照常上班,最近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才一会儿工夫你就闹出了两条人命。
我告诉你,强拆房屋的命令是你下的,人虽然不是你杀的,但是因你而死。
你的手下还在里头,如果这件事情压不住,老百姓告状捅到省里面去。
你现在人是出来了,重新进去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魏钰,你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地洞!”
这话一出,魏钰黑着脸道:“常伯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吓吓他们。
谁知道那两个老光棍火气那么大,女的拿着镰刀就杀过来了。
我们拆迁组的人也是人啊,我们不是石头做的,上面不让我们动手,我们就躲着呗。
当时的监控你可以去调出来看,那女的拿着镰刀到处乱砍,也是她自己蠢,误砍了自己的小拇指头。”
常进阴着脸,道:“可是人家小拇指是你亲手扔进河里的吧?”
魏钰脸色发怒,道:“没错,是我扔的,我让他们签了字赶紧给我滚蛋。
我这是为公家办事,如果人人都是软柿子,我们拆迁工作怎么进展?
你为官多年,深知人性是最特么欺软怕硬的东西。
我们拆迁组不狠一点,388户人家就不止8个钉子户,88个钉子户都有可能。
政府把地皮卖了,房地产开发商等着进场施工,还不都是靠我们拆迁办组织居民搬迁工作。
好事情都是政府和开发商的,坏事情都是我们干,最后我们还被几头轮着骂。
艹!”
魏太太束手无措,站在一旁抹眼泪。
“常大哥,我们家最近不太平,魏明进去了,魏钰又捅了大娄子。
对不住您了,不过念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您还是帮我们一家度过这次难关吧!”
常进阴沉着脸,小弟妹说这些有的没的都是废话。
怎么帮?不帮被魏钰这小狼崽子要挟,冲着他的水性一定会和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如果帮,横竖也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保不齐东窗事发,数罪并罚,晚节不保,横死监狱。
常进心里骂骂咧咧,但是目前他没得选。
事到如今,魏钰这小子还冲着他嬉皮笑脸,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横竖也就六个笔画,就算能保他六次,迟早也有用完的一天。
魏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我要是进去了也没事,反正人不是我直接杀的。
我听道上兄弟说,里头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我顶多也就蹲监狱,在里头体验生活,说不定还能学点一技之长,交交朋友。
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常进眉头紧皱,道:“你什么意思?”
魏钰笑道:“我什么意思您当然知道,您也说了,但凡进了局子,就没人不松口的。
警察有无数种办法会撬开我的嘴,我这人呢虽然从小打架,但是疼感特别低,一般都是我打别人。
警察都是有点功夫底子的,我要是挨了揍,扛不住了,指不定会把陈年烂芝麻事情都交代出来。
比如那个高三女学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