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玉师血脉,有男无女。
——《善玉师手记》
翌日清晨,白临从病床上醒来,落枕了,他揉着脖子一脸懵地看着自己身在医院,陆晓齐坐在旁边淡然喝着粥。
他坐起身来一阵心慌,顿时觉得自己特别虚弱,扶着脑袋莫名其妙问陆晓齐自己怎么了。
陆晓齐暗暗好笑,白临那个虚弱,当然是硬饿出来的,吃一顿饱饭就没事了。
他清清喉咙跟白临说:“昨天不是救人吗?你忘记了?杀了个恶灵,可能是对方人多势众你就被击中那么一下,就倒下了,我带你到医院来看看,医生说了没事。我也帮你看了,没什么事儿!只不过呢,我帮你垫付了医药费!你可得记着!”
白临歪着脖子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杀恶灵了,但自己竟然倒下了?他拍拍脑袋,愣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正忽悠着,忽然有两个人推门冲了进来,瞪着端着碗正喝粥的陆晓齐,拍着胸脯惊魂未定:“你还活着呀,吓死我们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来时,还有阿元。
陆晓齐脑子转得快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把他俩推出门外。他心知自己兜里没有住院费,在青桐巷他陆晓齐的脸就是钱,可到了医院就不灵了,不带赊账的,白临那厮,肯定是打电话给苏来时求救要钱去了。
这么一来,苏来时都以为自己心脏中刀,快死了。
所以他和阿元才连夜赶了回来。
陆晓齐拽着苏来时的耳朵骂道:“你自己疯就算了,你拉着阿元干什么?开夜车?!我多久没揍你了是不是!”
阿元见他身上挂彩,满脸担心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看着他:“神仙哥哥,他们说你快死了……“说着说着她就把嘴撅起来,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的模样。
陆晓齐赶紧放开苏来时,转过去捧住她的脸,对着自己:“你仔细看看,你哥哥像有事吗?都说了白临那家伙的话,一字都别信。他就是不想给医药费。骗你们来给钱的。“
阿元睁大眼睛看着他,突然就扑在他怀里,无声哭起来。
苏来时在旁边拿手指头狠狠抠墙。
陆晓齐知道自己在阿元心里地位不一般,他要是真出事了,阿元受不住。没办法,只好放下脾气,轻轻拍着少女的背,小声哄着:“我真的没事,啊,神仙嘛,怎么会有事呢?你白哥哥躺在里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少女呜咽着在怀里连连摇头。
陆晓齐狠狠拿眼睛瞪苏来时,苏来时这回也不示弱,气鼓鼓地看着他俩。
白临在里面有气无力干嚎:“人哪去了?我病了!我要吃饭!有没有良心呐~”
阿元这才把满面泪痕的脸蛋儿拿出来,用手帕擦干净,进去看白临。
陆晓齐把粥碗馒头递给白临,后者苦着脸抽抽搭搭,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
“这好像,是我昨天早上买的早饭,塞包里的吧?你就拿这个热了给我吃?”
陆晓齐狡辩:“不是!”
白临从馒头里摸出一张小票,细细一看,嚎叫道:“还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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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临突然变得矫情起来,陆晓齐无法,买了新的早餐回来,只见病房里画风突变。
三个美人儿,齐刷刷站在自己眼前。
陆晓齐揉了揉眼睛,美人还在。
清新温柔的阿元、活泼朝气的小萌、明艳照人顾盼生辉的……红衣美人儿?!
白临也不虚弱了,站在房间里神采奕奕,正跟那个红衣姑娘伸出手来:
“你好哇,我叫白临,白净的白,玉树临风的临……”
红衣姑娘不理他,只看着陆晓齐伸出手:“你好,我是丁瑶。”
白临讪讪缩回手挠挠头。
陆晓齐唇角荡漾起来,这红衣美女,可不就是那一晚潜入他卧室给了他一刀的羊羔子,目测顶多也就二十岁,一左一右双发髻像一对角甚是灵动,白净小脸大眼睛,宝石一样的光芒,冷艳得很,可满脸满身的风情,又没有风尘味儿,真是上上极品。不知为何,每一次近距离见她,陆晓齐总有一种想要把她揉进体内的冲动,这种冲动不同于以前面对的莺莺燕燕,是另一种自己还说不清楚的奇怪感受。
他心想“难道西方传说中,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这个说法是真的?”
他也伸出手去,握住丁瑶手指的时候,特意摸了一番,吃惊不小。
这姑娘跟他一样,没有指纹的!
善玉师?女的?
陆晓齐满腹生疑。陆字芳留给他的善玉师手记他背得滚瓜烂熟,善玉师血脉自与凡相通之后,生下的孩子通常有男无女,就算有女子,也不能继承善玉师的本领,因此只要提到善玉师,必定是男人,从来没有女人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