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一!二!三!四1
周三的清晨,在市体育场内,金陵市各区派出所组织警员集体出操晨跑,每周一、三两日,所有警员都必须完成3分钟跑完1000米长跑,以及其他体能训练项目。
各个派出所的警员都组成小方阵,游人们会看到这样的一幅景象:一个跑在最前面的老警察居然甩了队伍们一大段距离,而方阵里只能听到大口喘气的声音,却没有人应和“一二三四”
“哈、哈、呼——”
“累吧?”
看到一旁上气不接下气的夏锦富,柳小龙拍了一掌他的后背,同样心跳得厉害。此时出操完毕,警员们步行回到派出所,因为带操的人早已跑回了总局,这些派出所的警员们才能大摇大摆地走回去。
“没想到啊,本来以为警校毕业了能享福了。。。。。。这老头儿,不去坐办公室就想着整人!呼——”
原来那个跑在煤渣跑道最前面的是公安局局长田东阳。
“别看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体能依旧很好”
另一位同事接过街边一碗豆腐脑,接着补充说道:“听说老田还是64年兰州军区大比武的射击冠军,十多年前还打过越南鬼子”
夏锦富也接上话茬,说局长前年上任后整顿市公安系统,裁汰警油子和吃空饷走后门的辅警,搞1000米长跑训练,跑死了一位处长。
“这老头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去爬汤山,爬完了就来上班”
“那么早?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不怕被贼给抢了?他天天起那么早干什么?”柳小龙好奇地问他两人。
“抢?老头儿军队里练过武功,还会刀枪不入的硬气功,我们三个一起上都未必打得过他1
因为田东阳对柳小龙的特殊照顾,他并没有像两个同事那样对其调侃,只是听着这个中年人的过往故事。按照同事的说法,应该是以前打越战时被越南人惯用的半夜劫营造成了战后创伤应激。
自从上一件埋尸案了结之后,柳小龙所在的队伍暂且无事,办公室里的八个人日常百无聊赖,也就各干各的事情,等着下班。
柳小龙问比他早两年进警局的夏锦富,去年的119案有没有参与,话音刚落,办公室里七个同事都压低嗓音说自己参与过。
“去年我和其他五个同事在沈举人巷那片蹲点儿,也就是其中一个抛尸点”
“我们两个在水佐岗”
“那天是1月21号,我记得清清楚楚,晚上七点多,那时候天冷,街上没什么人,我们都得蹲到天亮,周边的家属楼都安排了自己人,上头规定监视的时候连烟都不能抽”
夏锦富接着说,他们六人有天黄昏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华侨路多次出现,刚要盘问嫌疑人往西逃到沈举人巷,进入居民区后随即消失,
“我们都没看见他的长相,他捂着一个白棉口罩,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身高差不多一米六几,不高,刚走过去问他,他拔腿就跑,我们六个人都没追上他”
“那人是凶手吗?”柳小龙急切地问,同事们也耐心等夏锦富讲完自己当时的经历,再说说自己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