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别说痊愈了,只怕连床都下不来呢。</p>
难不成,除了他们,这后宫当中还有别人为难秦观?</p>
庄明月皱眉不解,“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p>
秦观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我打翻了贵人的茶盏,被罚在天亮前将这三口缸装满。”</p>
庄明月盯着眼前的三扣大缸,额角的青筋直跳。</p>
后宫中各院都有防火存水的海缸,每一口都足有半丈宽,半人高!</p>
就算是几个内侍同时挑水,也得两三个时辰才能将这大海缸装满。</p>
秦观一个身弱又带伤的病人。</p>
让他一个人填满三口缸,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p>
庄明月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活你不用干了,伤还没好就劳心劳力的,你怕是不要命了。”</p>
她说话想将秦观肩上的扁担挪下来。</p>
奈何力气不够,只能勉强夺下半桶水。</p>
她动作间掀起的衣袖带着浅淡的桃花香,直愣愣的闯入了秦观的鼻尖。</p>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看着庄明月因太过用力而发红的那张脸,眼底闪过一抹幽光。</p>
“县主深夜到此,就是为了免我受罚的?”</p>
庄明月捶腰的动作一顿,忙将肩上的包裹的摘了下来。</p>
“我备了些伤药,药效应该和太医院的相差无几,你这身内侍的衣裳缝缝补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还多备了两身衣裳.”</p>
打量着眼前人献宝一样的动作,秦观的脸色忽明忽暗。</p>
“县主若是想要我的命,尽管拿走,不用大费周章的绕这么大个圈子。”</p>
秦观的声音毫无起伏,神态漠然的扫过那两件衣裳,骤然冷下来的脸让庄明月打了个冷颤。</p>
她盯着手里的衣服看看,又瞧了眼秦观。</p>
泄气似的将衣裳丢到一旁,只将药瓶攥在了手心里。</p>
她还真是关心则乱。</p>
这两件衣裳的料子寻常勋贵人家都穿不得,被一个内侍套在身上,明眼人一看就觉得是他偷的。</p>
不是平白惹麻烦?</p>
庄明月轻叹了口气,“罢了,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p>
她说话就习惯性的动手拉扯秦观的衣裳。</p>
那白皙的指尖攥着灰扑扑的褂子,让秦观一时失神,竟忘了躲开。</p>
庄明月半点不知避嫌的扯过眼前人的衣袖,将已渗血的纱布小心翼翼的拆了下来。</p>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些,这新的药粉比之前的多填了几副药,可止痛化瘀,止血消肿。”</p>
庄明月说着话,又担心自己把人弄疼了,小心的吹了吹秦观的伤处,那紧绷的小脸上,眉头打成了死结。</p>
殊不知,她这一动作让秦观当即收回了手。</p>
“县主,这于礼不合。”</p>
秦观绷着身子,借着身高的落差,那幽暗的眼神落在了身前人那那双朱唇之上。</p>
庄明月闻言,仰头板起脸,“本县主让你把胳膊伸出来,你还敢抗命不成?”</p>
她星眸圆瞪,不由分说的扯回了秦观的胳膊。</p>
“躲什么躲?本县主就是给你上个药,还能吃了你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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