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福履爽快地应着,二话不说就把偏殿的门紧闭上了。
姣绒看着眼前这三个人,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微微笑了一下:“你们几个要干嘛?事成过后喝庆功酒啊?”
福履没个正形地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木椅上,胳膊往椅背上一搭,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放下了桌案上,随性地说道:“我们几个啊,是专程来教育你这逆子的。”
“教育我?”姣绒听得一脸茫然,她不太明白福履口中的“教育”是什么意思,只得猜测着问道:“我们做的事难道败露了吗?”
亦竹似乎是怕姣绒着急,赶紧摆了摆手,小声道:“没有没有,王大伟和李答应都已经被皇上处置了,我们成功地给懿妃娘娘报了仇。”
姣绒蹙了蹙眉,更不理解了:“那你们是要干什么?一副来找我算账的样子。”
福履摇了摇头,瞅了希达一眼,扬了扬下巴:“你说。”
希达抱着膀靠在旁侧的桌上,闻声微微吸了口气,看向姣绒那张回了血色的小脸,声音比以往严肃了几分:“我们一致认为,这次帮你做的事,只是出于朋友情谊,下次我们绝对不会帮你做这种事了。”
听到这里,姣绒的眉心蹙紧了几分,并没有意识到希达话里真正的意思,沉声道:“我做什么事了?你们现在埋怨我不该去冤枉别人吗?事情是景阳宫先挑起的,她们做错事就该受罚,没人能去惩治就由我亲自来,仅此而已,我不觉得有错。”
闻言,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福履用手捂了下眼睛,很是无奈:“你还真是够一根筋的,我们自然不会觉得你做的事有错,我们只是想否定你这种极端的做法。”
对此,姣绒盯着福履,沉默了起来,但是表情依旧留有不解。
希达接过了福履的话头,声音温和下来:“第一次是划伤自己的皮肤,险些失血过多,这一次又不惜服用毒药,若是错了剂量更是险中之险。你可以偏执地去帮人报仇,但绝不该用这种一次一次伤害自己的方式。”
亦竹在一边点了点头,声音细细道:“是啊,懿妃娘娘若是知道你为了给她报仇自己牺牲了这么多,一定会自责死的。”
姣绒被这三人的轮番教育搞得有些哑口无言,她其实也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是觉得这样的付出和得到的回报是可以成正比的,那就是值得的。
希达凝着姣绒看了许久,声音淡淡:“你从小就是这样,偏激、固执,对他人无情,对自己更是狠心。可是你要明白,在这紫禁城里,你做的所有事都该先为你自己考虑,你先前在延禧宫时对悠贵人无比忠诚,算是死心塌地,可她终究也是在利用你,你无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