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懿妃眨了眨眼,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虽有些无奈,但还是恭敬地屈膝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在皇上走后,懿妃叹息着坐回了木椅上,思维很是杂乱,她默默地看向了额森,温声道:“额森大人,姣绒有本宫照顾,您尽管放心。”
一听这话,额森紧忙对着懿妃低了低头:“老臣多谢懿妃娘娘对绒儿这段时间的包容,皇上这边您别放在心上,姣绒绝不会同意做皇上的妃嫔,不会影响您的。”
懿妃又何尝不知道姣绒的为人,她娥眉微蹙,柔声道:“额森大人言重了,就算姣绒有意做皇上的嫔妃,本宫也不会有想法的,只要姣绒能嫁与心爱之人,本宫就满足了。”
另一边,皇上回了乾清宫后,没一会儿,梁九功也处理好了景阳宫那边的乱事,回到了乾清宫的正殿。他站到皇上身边,看着皇上批阅奏折,过了许久,梁九功想起今日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犹豫再三,梁九功还是开口对皇上说道:“皇上,今日发生的事,奴才总觉得有些蹊跷。”
听到这,皇上的笔尖一顿,并没有抬头去看梁九功,只是平淡地说了句:“朕不傻。”
这意思便是,但凡脑子灵光的人,都能感觉到今天的事不对劲,若是仔细盘查下来,就会发现承乾宫发生的事充满了漏洞。
比如那个指控王大伟的小太监给出的理由是李常在记恨姣绒,所以才第二次给承乾宫下毒,专门要去毒害姣绒。可仔细想想,李常在又如何能得知姣绒今日会试毒呢?毕竟姣绒先前从未有帮懿妃试毒的习惯,这一点他们都清楚。
梁九功被皇上这话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皇上,奴才愚笨,您的意思是……”
皇上在奏折上批改着,始终蹙着眉,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声道:“朕知道她可能自己给自己下了毒,但朕不相信她会如此。”
听到这,梁九功不可置信地追问道:“这是为何?”
皇上的眼神多少染上了点不耐烦,他瞥了梁九功一眼,将奏折放到一边,把笔搁在了笔架上,眼神浑浊了几分,声音冷冷:“这种事,做一次是聪明,做两次就是愚蠢了。”
“愚蠢?”梁九功有些跟不上皇上的脑回路,脸上的表情略显呆滞。
皇上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随性地翻了几页,看着书上的内容没有抬头,“骗人一次成功了再去用同样的方式骗第二次,要么就是傲慢过了度,要么就是认准了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是这哪一种,都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