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希达拿起手中的匕首,视线移到了匕首的刀尖上,“匕首锋利,划在皮肤上时一定注意力道,切末让自己失血过多出了事。”
“知道了。”姣绒利落地应着,而后从希达手里拿过了匕首,直接塞进了袖子里,作势便要走,“谢了。”
“等等。”希达上前一步拉住了姣绒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姣绒疑惑地对着希达挑了下眉,希达的眼神动了动,表情很复杂,思虑再三,他还是说出了口:“这刀划的口子若是大了,就算能及时止血,恐怕也是会留下疤痕的。你如今已经不是小女生了,也该注意一点自己的容貌外型了。”
姣绒看着希达拉着她的手,难得没有排斥他人的触碰,她沉下眸子沉默了几秒钟,淡淡回了句:“这不重要。”
“怎会不重要?”希达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姣绒这样不重视自己,他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你总归是要嫁人的,手臂这样的地方,万一留下了大片的疤痕,怕是会被人嫌弃的。”
对此,姣绒还是没有表现得多在意,她盯着希达看了一会儿,希达的眸中满是认真和关切。半晌,姣绒勾唇一笑,随性地问了句:“你会嫌弃吗?”
希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姣绒的意思,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不会。”
姣绒眉角一挑,撒开希达的手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之前她还留了句淡淡的:“那不就得了。”
等到姣绒都已经走远了,希达才慢慢地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许久过后,希达那温润如玉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几丝绯红,看着姣绒的背影微微扬起了唇角,露出了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一抹笑意。
他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藏得很深,毕竟他在姣绒面前一直保持得都是一副兄长的姿态,对姣绒表现的只有关心和亲人间的宠爱,始终很矜持。可姣绒现在显然比小时候还要聪明,这些藏在心底里的小心思又怎么会瞒得过她呢?
希达摇了摇头,叹息着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姣绒回到承乾宫,看了眼袖中的匕首,也笑了笑。她自然是看得出希达那些建立在友情与亲情之上的东西的,更何况儿时两家人常常会说,若姣绒不用入宫做宫女,定是要嫁给希达的。每当这个时候,希达那平常板着的一张小脸,就会忍不住泛出红晕。
说实话,姣绒自己也不明白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一种什么情感,她也喜欢希达吗?她不知道,不过她今后若是能嫁给希达,想来也不会太差。
想着,姣绒收了收脸上有些止不住的笑容,看着天边升起的太阳,走向了承乾宫的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