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姣绒拿起花盆里的水壶,转过身来看向福履,神色很是冷酷,反观福履,捂着脚单腿跳了半天,才站回原地。他委屈地看着姣绒的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道:“你干什么啊,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吗?脚都快被你踩掉了。”
姣绒看着福履单边挑了下眉,然后问出了更为无情的一句话:“开玩笑?我们熟吗?”
闻言,福履无语地点了点头,目光移向一边,破罐子破摔地说道:“行,不熟,非常不熟。”
姣绒也不想跟他多扯了,走到桌案边放下水壶,声色清冷地问道:“景阳宫那边,查到什么了吗?”
“没查到我来找你干嘛?”福履一脸衰相,估计是脚真的被踩疼了,有点瘸地走到桌案边,坐到了橡木圆凳上。
谁知道福履刚打算开口说话,姣绒倏地冷声道:“起来。”
“啊?”福履皱着眉看向姣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姣绒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屁股的位置,那表情实在是有些骇人。
福履微微咽了口口水,虽然不愿,但还是默默地抬起了屁股,“我就……坐……坐一下……”
姣绒并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沉着脸道:“说吧,说完赶紧走,我还有差事呢。”
“行吧。”福履撇了撇嘴,抿了抿唇道:“下毒的八九不离十是李贵人。”
闻言,姣绒的眸光难得亮了亮,她的睫毛轻眨,询问道:“送早膳的太监招了?”
福履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招,王大伟那伙人精着呢,不过我今儿来的时候在景阳宫门口多蹲了一会儿,我看那王大伟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袋子,估摸是装银子的。”
对此,姣绒并没有直接相信,她思考片刻,淡声道:“给懿妃下毒不是小事,李贵人若是敢做得出来,一定要确保她派的人不会把她供出来,光是给太监赏银子,怕是不够。”
福履点了点头,神色不变,他向姣绒走近两步,但很快他就想起了刚刚姣绒踩他的事,立刻看向了姣绒的脚,保持起了三尺距离。
“王大伟在宫里有个对食多年的宫女,是景阳宫的棘薪姑姑,这两人关系密切,王大伟家里人更是靠棘薪姑姑家中接济,李贵人若想控制住王大伟,并不是难事。”福履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很平稳。
“原来如此。”姣绒微微垂下了眼,沉默许久后,姣绒再次抬起了头,有点疑惑地看着福履,“你一个御厨,平日里都在御膳房做事,上哪儿打听的这么多小道消息?”
听到这,福履“嗐”了一声,摆了摆手:“你是不知道,这御膳房啊,是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那些御厨平日里不做饭的时候清闲得很,当然要聊些有的没的解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