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刚好坐在他身边，无意间瞥到了费洵的手机屏幕，瞳孔倏然放大。</p>

那不是林予夏的照片吗？看穿着正式林予夏的近照。</p>

费洵为什么会有她的单人照？</p>

什么时候拍的？</p>

偷窥得太明显，费洵都察觉到了，甚至刻意朝沈砚的方向倾斜了几度，似是要让他看个清楚。</p>

费洵给林予夏回了个“贱笑”的表情，锁屏，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搁在了一边。</p>

林予夏点开照片，放大仔细看身后的背景。</p>

她想起来了，这不是某讯大厦吗？那天偶遇许芊，跟她合影来着。</p>

可是，说好的合影呢？</p>

林予夏将目光投向照片的一侧，好家伙，合影里只露出了许芊的一片衣角。</p>

“有病。”</p>

林予夏低低骂了一句，把手机甩一边睡觉去了。</p>

*</p>

曾帅的案子有了新进展。</p>

公安通知季如蔓去做了一次笔录。法院那边也发来了庭前调解通知书。</p>

当晚的餐桌上，林予夏对季如蔓说了这样一个提议：</p>

“Roman，你想不想见见被曾帅欺骗的那两个受害者？”</p>

没想到季如蔓与她一拍即合：“其实我早有此意了，怕你怪我多管闲事，一直不敢跟你说来着。”</p>

林予夏停下筷子，郑重其事地说：</p>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不知道也就罢了，自从知道了还有两个傻女人，被曾帅蒙骗了感情，我就一直于心不安。”</p>

季如蔓说：“没错，我们去找到她们，揭穿曾帅的真面目！”</p>

通过私人渠道，季如蔓弄到了这两个女人的联系方式。</p>

这天周末，林予夏二人先约见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芳姐。</p>

咖啡厅里，芳姐一身雍容装扮，端坐在落地窗边，一面抿着咖啡，一面听着林予夏、季如蔓二人说明了来意。</p>

季如蔓说：“总之呢，这个曾帅就是个骗子，芳姐，您不要再被他骗了。”</p>

芳姐将咖啡放下，红唇翘出个讥诮的弧度，说：“你们说的这些，我两年前就早就知道了。”</p>

季如蔓：“什么？您知道他是这种人，还跟他维持了两年关系？”</p>

芳姐：“是啊，他私底下有没有别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求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专心致志地陪我伺候我。这跟做生意一样，我花钱，买他的时间和服务，公平。”</p>

林予夏与季如蔓错愕地对视一眼，看来是她俩多管闲事了。</p>

芳姐瞟了眼林予夏：“你是律师？”</p>

林予夏微微点头：“是的。”</p>

芳姐：“你一个做律师的，管好你经手的案件就行了，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p>

“芳姐，我今天跟你见面，告诉您这些事情，不是以律师的身份，也不是在办理案件，而是以一个女性的身份，向另一个无辜的女性，善意地伸出援助之手。”</p>

芳姐轻哼一声：“呵，狗拿耗子。”</p>

季如蔓听对方这么不识好歹，正欲反唇相讥，林予夏轻轻按住了她。</p>

“芳姐，您如果无所谓，那就当是陌生人请您喝了杯咖啡，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好了。”</p>

林予夏大度地笑了笑，转头对季如蔓说：“我们就不打扰芳姐了吧？”</p>

季如蔓挽起林予夏的胳膊，说了声“我们走”，潇洒地走了。</p>

坐上车，季如蔓还在骂骂咧咧，控诉这个芳姐真是不识好歹。</p>

林予夏由着她骂个痛快。</p>

季如蔓骂累了，林予夏才说：“另一个叫佘晴的女人，约一下她吧。”</p>

“哈？你还要见啊？”</p>

林予夏目视前方，平静地说：“见啊，为什么不见。”</p>

一小时的后，林予夏、季如蔓抵达双方约见的餐厅。</p>

佘晴坐在面对餐厅大门的位置上，瞧见朝她迎面而来的林予夏，“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p>

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林予夏，颤抖的双唇轻轻吐出三个字：</p>

“夏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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