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看着地上的碎玻璃，苦涩的笑了笑：“人老了就不中用了，连个杯子都拿不稳，让顾局长见笑了。”紧接着，秦义又踉跄的站起来，走到一个角落拿起扫帚，道：“不知道顾局长查他们做什么？”</p>

顾夜看着若无其事的秦义，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精光，道：“难道秦大哥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p>

秦义微微抬头，疑惑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p>

顾夜看着他不似作假的样子，看着档案室角落的一张小床，叹了口气：“秦大哥果然如外界传闻那样，一日三餐都在这里，全然不问窗外之事。”</p>

秦义也看着那张小床，嘲弄的笑了笑：“让顾局见笑了，在下没有居所，只能凭着一张老脸赖在这里不走了。”</p>

顾夜：“秦大哥言重了，其实局里给您申请了住房保障，为什么不搬去住呢？”秦义摆摆头：“还是给需要的同志吧，我在档案室习惯了，在这里睡觉踏实些。”</p>

然后话锋一转，问道：“顾局长说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什么事？”</p>

顾夜看着秦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冯一鸣，郑墨，在昨日死了。”</p>

顾夜的话刚刚说罢，便见秦义握着扫帚的手在狠狠的战栗，口中震惊道：“什么？！你再说一遍！”</p>

“我说，冯一鸣，郑墨，在昨日死了。”</p>

“真的？”</p>

“当然，他们的尸体还在太平间停着，等着他们的家人认领。”</p>

之后，顾夜就见眼前的秦义表情很是奇怪。</p>

兴奋，怅然，怒目，解脱，一时间，各种复杂的表情全都汇集在这张苍老的脸庞上。再然后，只见秦义重重的舒了口气，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缓缓道：</p>

“果然，这世上是有报应的。”</p>

这一刻，顾夜预感到在这位寂寥十年，默默无声的老警察身上，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p>

紧接着，顾夜肃声问道：“秦大哥，能告诉我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p>

秦义没有立刻回答他，极其缓慢的将晶莹的玻璃渣扫入簸箕，又极其缓慢的倒入垃圾桶中，将手里的扫帚放到角落里。</p>

最后静静的坐在木桌旁，道：“这些天江城发生了很多事？”</p>

顾夜点点头：“不错。”</p>

秦义：“死了几个人了？”</p>

顾夜：“韩雅儿，冯一鸣，郑墨，吴华，柳春妹。”秦义听着这一个个名字，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反而很是自然的点了点头：“看来，还是有旧人来索命。冷旋那小子应该参与了吧？”</p>

顾夜眼眸一惊，道：“不错，您怎么知道？”</p>

秦义看着窗外的夜色，微微一叹：“他憋了那么多年，总要杀些罪人发泄一下。”</p>

顾夜试探道：“还会有人死吗？”</p>

秦义怅然道：“这个就说不准了。不过如果顾局长保护好的话，或许会救下一两条性命。不过你刚才说的有些不对……”</p>

顾夜：“哪里不对？”</p>

秦义淡淡道：“韩雅儿不会就这样死的，所以，应该是有个替死鬼替她死了。”</p>

听到这话，顾夜瞳孔猛缩，死死的盯着秦义。</p>

这个人知道的，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p>

秦义好像感受到了顾夜震惊，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前的座椅：“长夜漫漫，顾局长先坐下吧，具体讲讲这些日子江城发生了什么。否则江城再翻个天，我或许还不知道呢。”</p>

顾夜看着窗外的肃杀夜色，断声道：“好。”</p>

紧接着，坐到秦义对面，整理一下思绪，缓缓道：</p>

“整个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那一天冷旋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我是林嘉’……”</p>

……</p>

(/75535/75535480/11011923.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