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古一的试探本能。</p>

第三个，我带去的兄弟里面，有内奸。”</p>

冷旋攥了攥拳头，道：“很合理，既然如此，吴华和柳春妹的死，你应该算在古一头上，和她有什么关系？”</p>

顾夜缓缓摇了摇头，道：“其实还有第四个可能，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不可思议。”</p>

“第四个？”</p>

“整个计划是行动前一小时敲定的，没有旁人知道，除了我带去的五个警察。但是，我记得她还说了一句话……”“什么话？”</p>

顾夜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冷旋肃杀道：“‘这个计划是刚刚定下的，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这里的‘我们’指的便是我和她。”</p>

冷旋思忖着这句话，眼眸中有些疑惑不解：“你到底什么意思？”</p>

顾夜微微一笑：“她，难道不能是泄密者吗？”</p>

冷旋听到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登时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摇头道：“怎么可能？不可能？！”</p>

顾夜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吴华和柳春妹的下场，不就是冯一鸣和郑墨的下场吗？”</p>

冷旋一时气急，想要替她辩驳。</p>

却又想起柳春妹和吴华的身份，虽然想要本能的不相信，但内心深处却告诉冷旋，这是可能发生的事情。顾夜的话像一颗种子一样，深深扎根在冷旋心底。</p>

她，到底是天国的女儿，还是地狱的魔鬼？</p>

冷旋沉默了许久，也挣扎了许久。</p>

终于抬起头，冷冷问道：“证据？没有证据，你这一切都是推测。”</p>

他以为顾夜没有证据，但下一刻，只见顾夜摇了摇头，便拿出手机。</p>

调出了一则录音，缓缓道：“虽然这则录音很短。但却是很好的证据”</p>

紧接着，办公室中响起凌盈盈的声音。</p>

……</p>

“师父，对不起让您失望了。”</p>

……</p>

“我会处理好江城的事。”</p>

……“您要亲自动手？还要去销毁顾夜到手的物证？”</p>

……</p>

“吴华这样的人物就不用您动手了吧，派个人去就好了……不过关于雅儿的物证却是非同小可，只是我担心有了楚风的前车之鉴，顾夜又不是易与之辈，会不会拿这次物证做饵。”</p>

……</p>

“谨慎起见，还是派个人试探一下吧。”</p>

……</p>

“如果真是做饵，我担心，春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p>

……</p>

办公室回荡着凌盈盈的声音，每一句，都杀机四伏。</p>

冷旋听着这一句句话，自然认得这是凌盈盈的声音，目光逐渐失神，面容隐隐痛心。</p>

顾夜淡淡道：“不错，她的确没有亲手杀一个人。但是她的手上，沾着每一个死者的血。</p>

她设下这个局，本就没想让古一进来。他要杀的，本就是吴华和柳春妹。这一步，既能取信她的师父，更能取信于我。一石三鸟，好深的心思。她到江城，究竟是为了什么？”</p>

冷旋怔怔的看着顾夜，还是没有说话。</p>

顾夜无奈的叹息一声：“那么为什么有人要替韩雅儿死？”</p>

冷旋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要救她！”</p>

“这次？”顾夜喃喃了一句，随即冷声道：“你曾说过自己来江城就是为了迫害第一中学的孩子，也就是说以前都是杀。而这次却一反常态，救了韩雅儿？”</p>

冷旋手指战栗了一下，犹豫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不错，以前都是杀，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救她。”</p>

“那又为什么杀？”</p>

“我不能说！”</p>

顾夜无奈的笑了笑：“你可真是钟情的好男子。”</p>

冷旋神思幽暗，没有管话语中的嘲讽，只问道：“你怎么会有她的录音？”</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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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