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旋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这另一个案子，才使得他们相信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因为一个迫害花季少女的警察，怎么会是好人呢？”</p>

顾夜眼中渐渐泛起血丝，冷冷道：“第一中学案，这么多年，你都有参与？”</p>

冷旋微微一笑：“当然，否则死了这么多学生，刑警队怎么会没反应呢？”</p>

“为什么？”顾夜怔怔的看着这个曾经的警校的校友，实在不明白为什么。</p>

然而接下来冷旋的话，就像一颗炸弹一般轰鸣了顾夜的脑海。</p>

只见昏黄的路灯下，冷旋看着自己的影子，平缓的说：“因为我做刑警的目的，就是为了第一中学，就是为了折磨这些孩子。”</p>

“你再说一遍！”顾夜的指甲深深陷入血肉，狠狠道。</p>

冷旋鬼魅一笑，抬起头看着顾夜，一字一句道：“我做刑警的目的，就是为了第一中学，就是为了折磨这些孩子。”</p>

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深夜。</p>

“啪！”</p>

顾夜的手掌狠狠闪过冷旋的脸庞，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挂在白嫩的脸上，挥之不去。</p>

冷旋却好像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嘴角仍挂着笑容，淡淡道：“这一巴掌，我该受着。”</p>

顾夜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脸庞抽动，有些茫然失措。</p>

低语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p>

冷旋耸耸肩：“你不是已经猜到我是凶手了吗？自然没有必要隐瞒。”</p>

“你知道？”</p>

“自然，这么拙劣的手法，怎么会瞒过你。不过……”</p>

“不过你根本就没想瞒，因为我没有证据。”</p>

“不错，这就是最完美的地方，所以即便你站在我眼前，却依然对我无可奈何。”</p>

顾夜脸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脑海中出现了冯一鸣和郑墨的死状，随即灵光一闪，摇头道：“不对，你说的不对！”</p>

冷旋眼神微眯，淡淡道：“哪里不对？”</p>

“你说自己同流合污，迫害第一中学的孩子，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杀了冯一鸣和郑墨？”</p>

冷旋诡异一笑：“顾局，我说的孩子不只是现在的。”“什么意思？”</p>

“难道十年前，他们不是孩子吗？”</p>

顾夜神情大震，喃喃重复道：“十年前？十年前发生了什么？”</p>

冷旋微微摇头：“你不需要知道。”</p>

“可冯一鸣和第一中学有什么关系？他从来都不是这里的学生。”</p>

“顾局，你看不到的关系，并不代表没有。就像你看不到的恶，也并不代表没有一样。</p>

因为人的眼睛，最容易欺骗我们。这一点，我相信你在第三中学已经了解很多了。”</p>

顾夜想起冯一鸣的档案，试探道：“你知道冯一鸣的过去？”</p>

冷旋没有否认，轻声道：“我不了解他，又怎么会去杀他？”</p>

“为什么？他做过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p>

冷旋看着远处的黑夜，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p>

说着话，竟然就自己转过身，慢慢向回走了。</p>

顾夜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你还没告诉我第三点是什么？”</p>

冷旋缓缓的迈着脚步，张开双唇，却没有回答顾夜的问题，只是淡淡道：“顾局，第三日就要来了，你也回去养好精神吧。”</p>

顾夜听着回荡的声音，看着愈加模糊的背影，心就像一块大石一般不断地下沉，直至深渊尽头。</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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