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学予琢磨着他娘送的真的是聘礼？应该是一时找不到其它好东西便临时取来替代的吧！</p>

楚溪沅也都收下了？</p>

他的心情突然从失落转换成了雀跃，根本没功夫思考问舒秀芸这话的真正含义，随口就应道：“当然啊。”</p>

父王好转，笼罩在舒王府数月的阴影终于消散，可不是值得高兴的大事么！</p>

舒秀芸缩在袖中的手瞬间紧紧地握了起来，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血丝弥漫，痛楚袭来，但她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p>

她要记住这痛！</p>

……</p>

“我以为你会躲着我呢。”</p>

四皇子府，阿大阿二把楚溪沅当空气，她一路畅通无阻直奔主殿。萧长歌坐在主殿房顶上等她，身前摆了张矮几，上面放着两个碗和一坛酒。</p>

“你不是警告过我不许躲吗。”说完，萧长歌给楚溪沅倒了一碗，“来点？”</p>

清冽酒香涌入鼻底，楚溪沅鼻子轻轻动了动：“挺香啊！”</p>

她接过碗，在萧长歌对面大喇喇地坐了下来。</p>

萧长歌笑了起来：“万金一壶的琼华饮你喝不出好坏，这么一坛子不过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你倒是闻着香了？”</p>

“女儿红？”楚溪沅一口饮下，砸了咂嘴，“女儿红不是出嫁的时候喝的吗？”</p>

萧长歌偏头看了楚溪沅一眼，答：“是啊。”</p>

楚溪沅歪着头睨他：“这意思不会是你准备要嫁给我吧？”萧长歌轻笑一声：“你若不肯嫁我，那我嫁你也未尝不可。”</p>

楚溪沅一噎，论不要脸，她终归还是输给萧长歌一筹。</p>

萧长歌得寸进尺：“你占有了我不肯负责，今天众目睽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了我你总该认账了吧？难道还想抵赖？”</p>

楚溪沅咬牙：“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那一瓶冰火灵泉喂了狗了？”</p>

萧长歌伸出手拍拍她的头：“女儿家说话别这么粗鲁，原来那就是冰火灵泉么？我说怎么既酷热又酷寒，这么宝贵的东西，你就这么给我喝了？”</p>

对别人来说宝贵，对她来说还真不算什么。</p>

楚溪沅微微曲着手杵在房檐上：“说点正事吧。”</p>

萧长歌点点头：“既然你给了这么贵重的聘礼，那么这嫁妆我自然也得备得丰厚点。”</p>

萧长歌说着凑近了楚溪沅几分，压低声音道：“放心，决计不会让你失望。”</p>

楚溪沅反应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这人还在说要嫁给她的事，她轻啧一声，失望个头啊！</p>

萧长歌干脆越过矮几，半俯在她头顶：“啧什么？难道我这样的美色还不够让你动心？”</p>

楚溪沅忍不住伸出手在萧长歌脸上捏了捏，片刻后皱了皱眉：“没有啊……”</p>

“什么没有？”</p>

“面具。”楚溪沅道。</p>

萧长歌：“……你是说更喜欢看我戴面具？你这损人的法子挺绕的啊……”</p>

“不是，”楚溪沅失笑，摇了摇头，“我以为你只有带着面具的时候才这样，没想到取下面具后也这么风……”“风什么？风骚？”萧长歌帮楚溪沅把说不出口的话说完了。</p>

楚溪沅白他一眼：“心里有数就好。”</p>

萧长歌摇摇头，直接把矮几搬开自己挪到楚溪沅身边坐着：“今晚的月色很美。”</p>

楚溪沅不接他这个茬：“先说正事吧。”</p>

萧长歌轻轻捏住楚溪沅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正事了！”</p>

明明动作轻浮，神色偏偏比任何时候都郑重。</p>

明明是飞扬上挑的眉眼，这一刻偏生布满了真挚和柔情。</p>

楚溪沅叫他看得心底不受控制的一麻，两人就着酒香对视，须臾这酒香带上了热气，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已经近得呼吸可闻。</p>

她没有推开人，只是在他触碰之时，无比冷静地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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