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对着那妇人说道,又指了指外面院里的马匹。
那妇人转入后堂叫了两名后生出来,一人提着两坛子酒开始摆碗筛酒,另一人去院子里准备草料喂马,那妇人则在灶旁生起火来做饭。
“这酒差些意思。”
孙磊端着酒喝了一碗,这酒真就只是村酿了,味道略带酸涩,口感很一般。
“那妇人,可有好些的酒,不短你银钱。”
时迁见孙磊皱眉,对着灶旁的妇人喊道。
“客官,小店只有这些酒。”
妇人摇了摇头道。
“权且吃一些吧。”
孙磊摇了摇头道,出门在外有些事是没办法的。
“客官,村野小店无甚好酒,但这牛肉倒是新鲜,是昨日刚宰的!”
妇人炒好几盘肉菜就端了过来,告了个罪开口道,她见来得六人衣着不凡又都有马匹自是不敢怠慢。
不过妇人的话才说了一半,突然看见林冲脸上的金印,知道这是个犯过事的,又看着来人多有兵器在身,连忙退到灶边,收拾一会儿就躲进了后堂。
“这金印还真是碍事!”
林冲摸了摸脸上的金印有些自嘲道,这就像被打上了印记,时时刻刻提醒着旁人他是个罪大恶极的囚犯需远离一些。
“教头哥哥务要担忧,待回到山寨寻个名医帮你去了这金印。”
阮小七开口道。
“金印哪有那般好去?留着也无妨,有此金印在也能警示我当初的愚蠢!”
林冲自嘲一笑道,刺面若是那般好去除的这天下哪来那么多刑徒。
“莫不是师父!”
忽然后堂走出一名汉子,看了林冲两眼忽然惊呼道。
“曹正?你怎会在此?”
林冲一抬头正好看见那名汉子,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曾经收的记名弟子,东京城屠户曹正,这曹正自幼喜欢舞枪弄棍,是以前经常往林府送些上好的鲜肉孝敬,态度也算诚恳,林冲抹不开面子就收当记名弟子,教了几天棍棒,不过后来听说与做生意离开了东京,再未遇到。
“真是师父!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曹正连忙跪地下拜。
“听闻你与大户做生意去了,怎般在此开酒店?”
林冲疑惑的看着曹正。
“师父不知,弟子当初和处一个财主做买卖,他将五千贯钱教小人来此山东做客,不想折本,回乡不得,在此入赘在这个庄农人家。这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这个筛酒的便是小人的妻舅。”
曹正连忙招呼妻、舅对着林冲下拜。
“师父,听闻你遭了高太尉陷害,刺配去了沧州,不想竟在此地相遇!”
曹正看着林冲说道,他也不曾想过能在此处相遇。
“高俅那奸贼不肯放过,派人去沧州害我,幸得两位哥哥和几位好汉相救,这才幸免于难!”
林冲指着孙磊、鲁智深、阮小七、时迁开口说道,若不是四人即使出手相救他怕是已经被陆谦杀死在山神庙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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