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殷叔叔家帮忙,一天都见不到人影,只是不时听到他放短鞭的声音。大约9点左右,我妈也被喊去端盘子洗碗,家里只剩我一个人,心里忍不住阵阵发抖。
可能是来的太快,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怀疑自己是在梦中,还未醒来。我掐掐自己的脸,哎呀,好痛,这不是梦境,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一想到殷大妈被撞得七窍流血,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畏惧。
第三天早上,一挂大鞭噼里啪啦的炸起,紧接着呜咽的哀嚎声起起伏伏,殷大妈就被抬棺人从家里往外抬,送上山。爸爸也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憔悴了不少,张嘴连话都难说。他已经近60岁了,身体差很多。由于熬夜,喉咙里发出极沙哑地声音,破碎、低沉、怪异。
我赶紧给他削了一个梨子,给他润嗓子。他“咔呲咔呲”吃完以后就睡下了,呼噜声震耳欲聋。
不知过了几天,殷叔叔家办了一桌子饭,答谢帮过忙的邻居,我爸妈都在例。
烧饭的是殷大妈的儿子,小伟。他专门在饭店做厨师,手艺自然不在话下。等爸妈吃完饭回来,还给我带了些好吃的,可把我高兴坏了。
爸妈坐在桌边,一边看我吃,一边闲谈起来。
爸说:“嘿,左迎凤这事办的蹊跷。”
“怎么啦?”我一听那话,就知道有玄机,不等妈妈开口,就接过话来。
爸爸也顺势打开话匣子:“那天早上上山,几个抬棺材的人个个身材魁梧,偏偏太出门的时候,就像肩膀被什么拽住了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左迎凤的鬼魂不想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