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草稿纸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纸张哗啦揉捏成团，但他浑然不觉，脑海中的数学森林正疯狂向四周蔓延，逐渐接触到曾经学过的知识。</p>

确定几何和拓扑区别的关键是什么？</p>

曲率！</p>

几何上，一个充满气的圆气球，曲率是正的常数，而在拓扑上，充满气的气球等同于没充气的瘪气球，瘪气球的曲率会随着球面上的不同点产生变化。</p>

曲率曲率曲率……宋河脑海中电光火石，眼中精光爆现！</p>

二维的球面可以被定义，例如在三维空间中设一个中心点，将所有与中心点等距的点构成一个集合。但除此之外，也可以用曲率的手段来描述！</p>

物理上如何描述曲率……物理建立在微分方程上，最开始是用线性微分方程，一个理想的状态，就像精确的几何。但现实世界不是几何的，而是拓扑的，常有细微的扰动，此时就轮到非线性微分方程登场！</p>

宋河猛地抄起笔，在草稿纸上飞速演算！</p>

宁默和张芷蕾已经听不懂讲座了，正在发呆，宋河突然如此大的动作，将两人都吓了一跳。</p>

“怎么了宋河？”张芷蕾小声问。</p>

宋河完全没反应，两只眼死盯草稿纸，脸色涨得通红，手里的笔像毒蛇抽搐一般，迅速地在纸上写一行，又猛地缩回，片刻后再次猛写一行，反反复复。</p>

宁默和张芷蕾忐忑不安地望着他，从未见过宋河如此失态。</p>

他身上绝对有什么大事发生了！</p>

两人悄悄地把视线移向宋河的草稿纸，揣摩那些恣肆的方程、未知函数、自变量……揣摩了半天，宁默和张芷蕾对视一眼，都表情古怪。</p>

完全看不懂。</p>

并不是在解题，而是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公式片段，十分跳脱，大概是梳理思路用的。</p>

他到底在干什么？</p>

宋河带的草稿纸不多，毕竟正常情况下用不到这东西。</p>

于是短短几分钟，他的草稿纸用光了，写的密密麻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