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欣子听到这话,在床上倏地跳起来。这一下猝不及防,那猫“喵呜”一声惨叫,再看欣子,双手已环住了魏峰脖子,魏峰耳畔气吹如兰,柔媚声音传入耳中:“这几天你不在家,老妖婆成天价捉狗撵鸡,指桑骂槐,念个没完。死鬼,你怕那老妖婆,你以为我不怕?人家这是疼你呢。”
软玉在怀,魏峰的双眼挣脱了大脑控制,不顾一切地听从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召唤,顺着欣子玉颈向下看去,看到那在茸茸之中若显若隐的秘密花园时,他忽然感觉胸口充血,浑身肿胀,他在那对不弱于牛花蕊当年的本钱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轻点儿,死鬼!”魏峰邪火更炽,小保姆愈要拿话撩他:“死鬼,让我吃了你,你也吃了我吧!”
魏峰简直要发狂,他把小保姆扔在床上,牛样喘着粗气,去解腰间皮带。忽然,他眼角余光看到了什么,像被毒螯蛰了一下。那是自己和牛花蕊的婚照,那双眼睛穿透相框,直射进魏峰心里,一瞬间,他倒塌了。充血的下身重回正轨,氧气被带到脑子里,脑子伸伸懒腰,指示魏峰:这棵窝边草,吃了准积食!
魏峰推后两步,瞧向别处:“老婆子喊你去发青边鲍呢,快穿上衣服,今天的事我只当没发生,不要有下次。”
吃干抹净,这会儿才想起当柳下惠,晚了!欣子穿好衣服,一边用手指梳拢鬓发,对着妆镜,拿过牛花蕊的口红便涂在嘴上,那份从容与自然,那份坚决与阴毒,看得魏峰背上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你在想什么?”欣子也换了严肃神态,“这么出神?”
在“江湖”上飘,比欣子条盘更靓丽的诱惑也不是没遇到过,但不知怎地,偏生是这个小女人的撩拨,叫自己最上火。如果办成这桩好事,那将是一种突破伦理的快感,是一种背叛的刺激,使自己在死水般的生活之余,臻至一种游走在刀剑之上的,搏命的快乐!
魏峰还没准备好探索这个危险的领域,他想了一句自以为俏皮的回答:“我在想,如果我的手下,都像你一样心理素质这么好,那我魏家的产业早拓展到地区去了,何至于困在这区区小县!”
“你魏家的产业?”欣子银铃儿般笑了,“怕还是人家牛家吧?”
魏峰说:“哦?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在老婆子进来的时候,像这样伺候伺候她?”
“我身上少个物件儿,伺候不了她,不然我早升发了。”
魏峰脸色忽然变了,欣子的话引导他不自觉地回想自己的历史,那段他极力隐藏又挥之不去的软饭史。他于是以牙还牙:“你凭着什么?区区一捧干草料儿还想逮头驴?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读书太少,想得太多。”
“五台山的佛爷再金贵,三炷香也把他哄得开开心心的,”欣子盯着魏峰,“我草料儿是干巴,架不住真有不长眼的驴—王赫,那个小胖墩儿,是你在外边生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