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变幻莫测地分外精彩，他脸色又难看起来，想象力在这一刻插上了翅膀，莫非宋郎中一家，本身就是平康坊里的出身吗？</p>

那他娶的岂不是个才貌皆无的女伎？</p>

邱大郎要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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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明洛那别出心裁的小报，送到公主府的十份被李秀宁轻描淡写地打发送去了自个儿的亲戚家。</p>

尊卑有别。</p>

她虽然和郑观音关系不好，这方面也是格外注意的。</p>

宫里万贵妃处，东宫处，承乾殿，这三处是一点不能有纰漏的。若非齐王妃跟着齐王在晋阳挨着日子，她地方也少不了。</p>

明洛原本只是想打和柴家来往密切的大户人家的主意，或者一部分和李秀宁关系融洽的女眷人家。</p>

她哪里想得到，李秀宁没住在宫里还会巴巴地拿这点不入流的东西去进献啊？尤其，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最不想引起郑观音的注意。</p>

东宫里，郑观音正打量着自己的纤纤玉手，一听平阳公主府的市井玩意儿，连正经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余光掠了下。</p>

“嗯？”她发出了似是感兴趣的语气词。</p>

边上宫人立刻奉上。</p>

她缓缓铺展开，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反复品了品背面上方的一首诗，又仔细留心了最下方订阅的小字。</p>

哦，是李秀宁挣零花钱的新奇玩意儿。</p>

“公主府缺钱了？”郑观音倨傲地笑。</p>

“缺钱也是常态。柴将军跟着秦王在长春宫吃了快要半年的空饷，她除了指望陛下的赏赐，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宫人立刻附和地赔笑。</p>

郑观音照旧是闲闲的样子，可有可无地轻笑：“既然如此，我到底是做人家嫂子的，不好太坐视不管，订个五份吧。”</p>

她用指尖点了点小报上的胭脂水粉板块，轻蔑道：“那几个喜欢以色侍人的，最适合看这种风花雪月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