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的一桩地下生意。</p>

见不得光，见不得人。</p>

——本价之外的收成，五五分成。</p>

——本价按字画数量日结，分成按月结，次月底前送至宋氏医馆。</p>

收益平分，意味着风险共担。</p>

另一面的其中一条果真标明了风险事件，万一有突发情况，比如寄存字画发生损坏，只按本价赔偿。</p>

以及定做画品被退货的处理过程。</p>

通篇下来，主打个平等，权责明确。</p>

结束的地方还留了半纸空白给明洛发挥。</p>

扪心自问，她拜托戴家两姐妹，真的是看重平康坊的客群吗？这固然重要，但平康坊本身，于明洛而言，就是以一群闹市怀宝的纯金娃娃。</p>

那些被王孙公子重金追逐捧起来的女伎们，同样是明洛的目标客户。</p>

有钱，有闲，还爱慕虚荣，追逐浮华。</p>

不是说看不起人，而是事实如此。</p>

内秀如戴七，不光自己披金挂银，且带着尚无收入的九娘一道招摇过市。以明洛近来的眼光来看，着实有点不妥。</p>

街巷上能看见的平民娘子，不说各个灰头土脸衣衫陈旧，但大多呈现的模样都接近于劳动妇女，衣裳装束简短利落，面上不施粉黛，素颜朝天。</p>

是的，明洛自打逃离了世子府，成了芸芸众生的一员后同样舍掉了化妆打扮的习惯。</p>

只能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她又实在年轻，硬是扛了过来，尤其一张脸风吹日晒，靠着口罩和帽笠，总算尚能见人，就是手感上稍稍粗糙了些。</p>

她明白女伎们的人生绝没有明面上戴家两姐妹展示的如此光鲜亮丽，她也亲眼看见过戴七落胎的苦痛，可是眼下的世道上，即便是短暂的富贵风光，又去哪儿寻？</p>

劳苦大众都只求朝夕。</p>

为了今儿的一口饭一块肉。</p>

她不再犹疑，提笔写下各种具体条款。</p>

歌舞编排；</p>

宴会策划；</p>

笔墨书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