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天高皇帝远,他在晋阳可是名副其实的大王。</p>
故而也万般纠结。</p>
不过有句话他听的进去,后续如何都好,要先得到陛下的谅解。</p>
最好的挡箭牌可不就是自作主张,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宇文歆吗?</p>
死老头自打来了晋阳,桩桩件件和他唱着反调,动不动哭上一顿嚎上一场,这谁受得了,远没表舅合他心意。</p>
李渊发作完了,满堂鸦雀无声,为首的裴寂岿然不动,他是懂得上意的,必要时候护一护齐王倒是可以,宇文歆和他家没什么交集,不值得为此忤逆陛下。</p>
而新上任不久的纳言陈叔达对李渊的脾性尚处于摸索阶段,考虑到前任此时的处境,他自认还不如刘文静呢,撑死作为南朝陈家的代表,作为新朝施恩拉拢的象征,如是而已。</p>
好在官场从不缺耿直之辈。</p>
岁数资历都非凡的李纲发表了自己的真知灼见。</p>
神奇的是,他为宇文歆开脱了教导不力的罪名,却把另一人拉下了水,正是此时在晋阳主持大局的窦诞。</p>
言辞格外犀利。</p>
“罪由窦诞不能规讽,而齐王年少,肆行骄逸,放纵左右,鱼肉百姓。诞曾无谏止,乃随顺眼掩藏,此诞之罪。”</p>
其实吧,要以现代的眼光来看,窦诞和宇文歆有什么罪过,地位最尊崇权力最大的一直是天子儿的李元吉。</p>
谁会翻了脸地拼死劝谏李元吉?</p>
不怕人家大弓一张,拿你狩猎了?</p>
窦诞人不在,殿上站着的也都无心为他辩解,人李纲说得多好啊,事实如此,反正一定要有个替罪羊,那就是倒霉催的窦诞了。</p>
左右也沾亲带故,还是李渊的女婿,不会有什么重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