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意有所指的问话,明洛怀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答得良善而周全:“行医也讲缘分。家里要是穷得揭不开锅,是决计不会来医馆看病的。</p>
所以来求医求药的多半是稍有余力的人家,药钱是肯定收的,我行医不能把家底赔进去。至于诊金,就全看心情了。”</p>
“登门的肯定要贵些,白日又比晚间便宜,熟客也比生客好些。”</p>
李秀宁没刨根究底地追问,又笑问起她过年休息了几日,还是一日不歇地坐班,在得知她连年三十都去出诊后,不免失笑叹道:“做官的都没你勤勉,府衙年三十早封印了,你知道不?”</p>
“我知道啊——”明洛乖觉道。</p>
“你几岁学医的?”李秀宁生平是真没见过明洛这样过法的小娘子,完全无视世俗与他人看法,一心一意精益求精,谋求自身将来。</p>
可她是女儿身啊,也没有靠医术进阶官身的说法,更不可能封侯拜相。</p>
图什么呢。</p>
“就这几年。”明洛不打算编造一个从小立志行医救人的故事,轻声道。</p>
“你在世子府里现学的?”李秀宁还是惊掉了下巴。</p>
“宫里缺医少药,掖庭更不必说。多数全靠自己或者些偏方,应该是那个时候。”明洛尽可能得模棱两可,含糊其辞。</p>
因为她之前和李秀宁说的可是忘了进世子府前的一些事。</p>
“不是你……”李秀宁越想越不对,眉头皱起后笑意淡泊道,“看来你这忘得还讲究,是选择性的。”</p>
明洛自然听得懂她话里的讥讽味道,张嘴想解释又觉得多余,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这年头没有网络连纸媒的获得都万分艰难,任何人凡是有本事有出息的,尤其年轻一辈,肯定有领路人。</p>
否则真是一生下来不用人教就成才了?</p>
怎么可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