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胡乱看了一圈屋内,在远处几个婆子围着的地方停顿了几许,却也没嚷嚷着要看孩子,只朝陪在她身边的婢女露出疲倦的笑,顺带着看到了明洛。</p>
“娘子,你福大命大,奴就说肯定没事,你看,是个小郎君呢。”婢女悲喜交加地开口,一面替她掖着被角,一面手指点向婴儿啼哭的另一边。</p>
“他怎么一直在哭啊……”外室感受着身下的热意,半晌只木木问出这样一句。</p>
婢女笑道:“已经小一些了,因着刚开始没哭,几个接生婆打得重了些,闹脾气呢。”</p>
明洛只关心她的出血情况,每隔一段时间轻轻掀开被褥一角给她换一换垫着的刀纸,掂一掂重量,估算下出血量。</p>
产后出血,在古代是要命的。</p>
换到第三次时,外室已慢吞吞地喝下了一碗老参汤,见状半哑着嗓子问:“敢问医师,这是什么纸?”</p>
明洛简练道:“叫刀纸。”</p>
“我第一次见这个,不太懂。”</p>
“用布也可以,不过我习惯了。”明洛微微解释了句,免得人大惊小怪,认为自己糟蹋文房四宝。</p>
外室又就她的年纪和从医资格问了几句,客气而有礼地表示谢意,吩咐婢女取钱帛给她。</p>
“已经给过了。”明洛淡笑道,又在案上开了两副循序渐进的调理方子。</p>
“不一样的,这一份是我本人对您单独的谢礼。”外室执意要给,沙哑语气里自有一分固执和坚定。</p>
明洛从来懒得多和人拉扯,只想着日后亲来复诊,聊作报答即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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