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嘴唇动了两下，艰难道：“那咋办……我身上哪里会带那么多钱……”</p>

看来五贯钱于平康坊大的小娘子而言，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大数目。</p>

“卖身契我是不要的，你自己拿着吧。”明洛不甚在意地将纸张折成一个方块拿给了她，领着温圆往自家走去。</p>

少女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p>

“她身后还随着两人诶。”温圆轻声在明洛耳旁道。</p>

明洛道：“这样的年纪，哪能独身一人上街，跟着人才是正常的。”</p>

家门口，阿泉踩着把脚蹬够着门上的横梁，两边已挂好了氛围感浓厚的大红灯笼，手中捏着卷起的对联预备开贴。</p>

她家还是贴得晚的人家呢。</p>

“娘子回来了！”阿泉站得高看得远，明洛一拐进巷子便嚷嚷个不停。</p>

宋平立在门边，闻言自然望过来，不过明洛与往常有异的神色以及加快的脚步告诉宋平，自己并非是收工回家过年的。</p>

“阿耶，方便让阿泉陪我走一趟吗？有人急诊需我登门。”明洛径直道。</p>

宋平一愣，顺带瞥向跟在她身后的眼生少女，来不及掩饰面上的错愕，竟结巴起来：“阿洛…你还要出诊？”</p>

还有一个时辰要吃饭了。</p>

“人命关天，她又说得可怜。”明洛状似无奈地摊摊手，丝毫不提病患身在平康坊的具体情况，生怕激发宋平心中‘阶级隔离’的高贵感，疾言厉色地不许她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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