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芝加哥街头,维克出现在酒吧后巷,他先观察了一下,附近无人,于是走到肖恩停在那的车边,用小手电冲里面打了几下,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又去检查旁边的车。
“该死!”
他突然发现,旁边一辆车的前玻璃下面放着张特别通行证,是用来进出FBI芝加哥办公室大楼的。
“嘿,肖恩,这两天你手气真不错。”
后巷门被推开,肖恩和牌友们勾肩搭背出来,维克连忙闪身躲到暗处。
几个老牌友对肖恩抱怨完,“你今天输了多少?新人。”他们又问一名微笑着跟在肖恩身后的二十多岁年轻人。
“我没记,大概……二百?还是三百多……”年轻人满脸懊恼。
“还不够,你得多交点学费伙计。”
肖恩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和他们寒暄了几句道别,各自上车离开。
维克亲眼盯着那名‘新人’开上有FBI通行证车子走后,脸色阴沉着走回自己藏在两条街之外的车。
面无表情地正开在回家的路上,前面警灯闪烁,一辆警车拦在了前面。
他只好靠边停车,“请出示……”两位警员走到车窗外。
“嘿,我可没超速。”维克摇下车窗,挤出笑容,把自己的警员ID亮出来。
“副治安官?”
警员看到了上面他的正式职务,敬了个礼笑道:“对不起,副警长先生,最近晚上有很多非裔趁机闹事,我们在执行公务。打扰了……”
“我了解,这么晚你们也辛苦了。”维克被顺利放行。
汽车重新发动,正想将证件放回手套箱时,他看到了里面以前和冲锋队兄弟们拍的合影,有些感伤地拿出来,搁在方向盘前面边开车边端详,照片里的他和肖恩把臂紧紧搂着,两人都笑得特别灿烂。
他阴厉的面部肌肉逐渐放松,眼中重新露出迷茫的光芒,正好看到街边有个酒吧的霓虹灯管亮着,打了把方向盘,去坐在里面的吧台前,要了杯啤酒,边喝边沉思起来。
“对不起,我们要打烊了。”
一直坐到快凌晨四点,被酒保提醒,他才离开酒吧,重新上车开回家中。
“嘿!你干嘛?亲爱的,吓我一跳!”
心事重重地推开家门,开灯,忽然看见妻子坐在客厅里冷冷盯着自己,他感觉妻子情绪不太对,夸张地按住胸口开玩笑。
“维克,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妻子推了推面前桌上的文件,“你不能再这样了,整晚整晚的不见人,我问你去哪你也不说,这是离婚协议书,签了它吧。”
“你去找过律师了?”
两人之前就吵过好多次,但维克没想到妻子会真的付诸行动。
“是的,我受不了了,维克,我没想到你升职后会变成这样……”妻子懊恼地抹泪,“我希望家里有个能帮到我的男人,而不是你这样什么事都撒手不管,夜不归宿的警员。”
“我撒手不管!?”
维克暴怒,“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以为我们孩子怎么能被最好的私人医院纳入治疗计划?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晚上吵架,孩子们都在睡。”
妻子才不理解他,一直摇头,“我已经决定了,要不你现在签了它,要不你也找律师和我的离婚律师谈。”
“我不会离婚的。”
维克暴怒地撕碎那份文件,去卧室拿了床被子去沙发上合衣睡下,所有旧情都不管了,现在的他铁下了心肠。没睡多久就在闹钟声中睁开眼,家里什么事也不管,径直开车去上班,装作检查工作,笑嘻嘻和同事打着招呼随手翻开了警署临时关押的犯人花名册。
很快,他看到了之前在街头被肖恩暴打的那名帮派份子鼻青脸肿的入狱照,心中默默记住了对方的家庭住址和释放日期,晚上就出现在南城黑人区,把车停在了地址上一座破旧建筑对面。
他静静在外面观察了几个小时,感觉那户家里没人,街上没车,附近住户也都睡下了,往头上套好剪了两个眼洞的黑袜子,开门下车,穿过马路,几步走到大门前,随便用开锁工具拧了十来下就顺利进入到屋内,立刻不留痕迹地翻找起来,多年经验告诉他,这些帮派份子家里不可能不私藏枪支,果然,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找到一个铁盒子,他取出里面的左轮揣里怀里然后无声无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