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p>

“那与其送一些市面上能买到的东西，倒不如自己动手制作的好。”</p>

“哦？怎么说？”</p>

“二奶奶不是礼佛吗？姑太太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应当也是信佛的。”</p>

一语惊醒梦中人，蒋氏道：“玉君，你这话倒是点醒我了。”</p>

“二奶奶是聪明人，一定想到了送什么是最好的。”</p>

蒋氏点头。</p>

确实有主意了。</p>

玉君一走，她就命嬷嬷拿了纸笔和佛经来。</p>

等到第二天一早，蒋氏就把自己抄写好的一篇佛经送到了回清堂给姑太太。</p>

不一会，姑太太就差人来请蒋氏过去，说要见见她。</p>

蒋氏把南哥儿也带去了。姑太太很喜欢南哥儿。</p>

蒋氏在回清堂陪着姑太太一块吃的早膳，又说了会话才回去，临走前，姑太太给了南哥儿一块和田玉的菩萨吊坠，说是保平安用的。</p>

自古便有男戴观音女戴佛的说法。</p>

蒋氏让丫鬟把南哥儿先带回西院，自己则带着嬷嬷去了栖迟院。</p>

她手里有一盒糕点。</p>

是姑太太给的！</p>

让她亲自送去给玉君。</p>

栖迟院里，腊梅依依，雨声淅淅。</p>

蒋氏刚到院门口，便见屋外廊芜下的青石板上，细腰美人指间握着一只毛笔，正在小明窗前踱步思绪着什么。</p>

玉君生得很美！</p>

那种美，舒服得令人挪不开眼。却又带着锋芒。</p>

有一种清冷淡漠的疏离感。</p>

云柳道：“姑娘，二奶奶来了。”</p>

玉君转眸，迎上蒋氏的目光，温柔一笑。</p>

蒋氏撑着伞进院，身上沾了雨水，玉君请她屋里坐，让云柳烧水沏茶。</p>

“二奶奶怎么过来了？”</p>

“我刚从姑太太那里过来。”蒋氏嘴角含着笑意。</p>

玉君明白的点了下头：“想必二奶奶抄写的佛经是得了姑太太的心。”</p>

“你……你怎么知道我送的是抄写的佛经？”</p>

“玉君猜的。”</p>

“你猜得真准。”蒋氏感激道，“倒也是你提醒的好，姑太太很满意，说我很有心。”说罢，她让身边的婆子把从姑太太那带来的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端出两盘糕点。</p>

是海棠酥和芙蓉糕。</p>

蒋氏解释道：“姑太太请了我去回清堂陪她一起用早膳，我带着南哥儿一起去的，先是说了些家常的话，又提到我抄写的佛经，我与姑太太直说了，说是你提醒的我，姑太太默了好一会，问我你喜欢什么，我当时真痴了，还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说你喜欢吃海棠酥和芙蓉糕，姑太太就让厨房做好了，让我带过来给你，你尝尝看。”</p>

看着面前的海棠酥和芙蓉糕……</p>

玉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p>

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吃。</p>

但既是姑太太送来的，她还是吃了一块。</p>

蒋氏沉声道：“你该见见到她老人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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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