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方景序走过来，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拉到眼前。</p>

“小子，还堆不堆雪人了？”</p>

“堆，要堆的。”</p>

“把本大人堆好看一点，丑了我可是不给钱的。”方景序瞟了一眼如修才堆到一半的雪人，皱皱眉头。</p>

“方哥哥，你本来就丑啊。”如修认真的说。</p>

原来那雪人，是照着方景序的模子堆的，如修手巧，堆的雪人跟他还真有几分相像。</p>

就是……真的丑了点。</p>

方景序眼角轻颤，拍了如修一脑门：“本大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当年也是大理寺的门面，还拿过京城十大美男的称号，如今不过是年长了几岁，竟要被你说丑，小如修，你太伤我心了，亏我还买了这么多烟花给你放，忘恩负义的家伙。”</p>

如修不过一句，方景序就已经叨叨着十来句了。</p>

青野走了过来，一把搂过如修，同方景序道：“方大人，如修少爷胆子小，你别吓唬他，他毕竟是我家主子请进门来的贵客。”</p>

“我何时吓唬他了？”方景序冤枉死了，他只是表情严厉了点，语气重了点，“如修生得比亭羡还要好看，老子最喜欢他了。”</p>

好看……</p>

如修眨眨眼，很开心。</p>

但商亭羡不开心。</p>

他讨厌“好看”二字与自己挂连。</p>

而他那厌恶的表情，刚好被玉君捕捉到，她转头让云柳把食盒给她，让云柳也去放烟花玩，然后朝商亭羡走了过去。</p>

身后，方景序把如修从青野怀里又拉了过来，手摸了摸他嫩白的脸道：“小如修，你说，方哥哥对你好不好？”</p>

如修眼睛很亮，样子却很呆。</p>

他点头：“好。”</p>

方景序开心大笑，放如修去堆雪人了，还强调一定要把自己堆好看点。</p>

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p>

与当初在牢中审问程耀堂时，那个手段残忍的方景序判若两人。</p>

玉君走到廊芜下，旁边正好有一把椅子。</p>

她很自然的落座，问：“你不去玩吗？”</p>

商亭羡唇间微勾：“只有你们这样的孩子才喜欢过年。”“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过完正月，我就及笄了。”</p>

“哪天？”</p>

“正好元宵节。”</p>

“那快了。”</p>

“嗯。”</p>

“但及了笄，在我眼里你也还是孩子。”商亭羡固执的认为。</p>

玉君瞪他一眼：“你也没比我大几岁。”</p>

商亭羡笑了笑。</p>

玉君又瞪他！</p>

算一算，她今年都已经几百岁了，商亭羡这家伙在自己面前连孩子都不算，顶多就是个未成型的小胚芽。</p>

竟还在她面前充大人。</p>

狂妄！方景序带着青野和云柳在院里放烟花，如修带着小厮阿五在旁边堆雪人，他时不时看看方景序，再继续堆，把雪人刻画得越来越像方景序。</p>

玉君不知道，如修还有这样的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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