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p>

他是知道了什么，故意这般说来试探她，还是察觉到她在听到这种话时反应比较大，故意当做闺房之乐来刺激她？</p>

她喉咙咽了咽，手上倒是不敢在挣扎：“夫君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姐姐吗？”</p>

裴涿邂勾了勾唇角：“好，你不喜欢，我便不提了。”</p>

他松开了苏容妘的手，直接揽住她的腰身向后压，自己回身坐到椅子上，她则是衣衫半解地坐到了他的腿上。</p>

苏容妘被他两只手将里外都钳制住，已经羞恼又急迫的想要翻脸，却是感觉到腰间那只手似是加重了些力道。</p>

他状似无意地好奇问道：“夫人的身子倒是嫩，不知腰间会不会也留下痕迹来？”</p>

苏容妘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但她知道宣穆是看不到她腰间的。</p>

可是也不知怎得，被裴涿邂这语气一说，她倒是再不敢挣扎了。</p>

既做了，便不要轻易留下什么马脚来，谁知道会不会真被什么人发现去？</p>

裴涿邂如今这样，很难知道他的疑心究竟起到了哪一步来，到底还是多一事不能少一事。</p>

她尽可能将身子放松下来，不去抵抗他，只是她的退一步换来的确实他的变本加厉。</p>

他的衣襟不知何时已退了下去，苏容妘再贴过去，感受到的便是他紧实的身子。</p>

惹了她的指尖已经被收回，裴涿邂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手，将帕子扔到了一边，便双手环住她的腰，带着她去讨好他、迎合他。</p>

苏容妘从未试过这种，她的眼前的方才被她亲手关严的窗，似要点点细光透着窗上糊的明纸撒过来，在她面前摇曳着，又像漫天繁星在绕着她晃。</p>

可实际上晃的又哪里是那窗？</p>

她的手撑在裴涿邂的腿上，掌心下压着的皮肤因用力而格外紧实。</p>

待她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喉咙还带着几分微哑，整个身子因无力而尽数靠在他的怀里，这事才终于结束了下来。</p>

椅子怕是不能再用了，裴涿邂今日倒是似怜惜她一般，将她抱到了床塌上，搂抱着她躺在其中。</p>

他的手扣在她肩头，倒是忍不住叹气一声：“可惜了，不能点盏灯烛。”</p>

他只能感受她身子的灼热，却是不能欣赏她如今的模样，实在可惜。</p>

苏容妘闻言干脆将头埋在他怀里，闷闷道：“不行。”</p>

她很累，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以至于本该说些夫妻间暖情话的，她的力气却只能叫她吐出这两个字来。</p>

裴涿邂觉得好笑，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角：“怎得比昨夜还不中用？”</p>

苏容妘咬了咬牙，这才将想反驳的话给咽了回去，反过来劝解他：“这种事总该量力而行才是，夫君也要更知节制，如今夫君年少倒是不知疲惫，但总得为而立之年留余地才行。”</p>

裴涿邂面色一黑。</p>

这是说他而立之时就不行了？</p>

如今可不似白日里，他只能与她面对面一来一回说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