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被质问的感觉确实不好,她清了清嗓子:“虽说我确实擅自出门,但门禁的令本身下的便不公平,那日酒肆的事又并非是我主动招惹,我去相看的人不还是裴大人你给安排的?更何况昨日我出去只是因为要到中元节,我总要给我故去的人烧些纸钱。”</p>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与裴涿邂对上视线:“想来裴大人应当是派人跟了我,难道你的属下只回禀了我醉酒,不曾说我是去烧纸钱的?”</p>
裴涿邂眸色微动,裴府确实派了人跟上去,但在苏容妘与薛夷渊进了林中小径后便不好再跟,故而没人知晓他们去做了什么。</p>
可如今听她这般说,裴涿邂神色倒是有了几分缓和。</p>
苏容妘见状,更是觉得自己的底气回来不少:“我在意之人故去,心里难受,如何醉酒一次就这般不容原谅,更何况,谁说我就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p>
裴涿邂心猛地一跳:“你记得?”</p>
苏容妘轻咳了两声,面不红气不喘道:“那是自然。”</p>
裴涿邂去观她的神色,最后没忍住,意味深长笑了一声:“嗯,那苏姑娘说说看。”</p>
“我昨夜烧过纸钱后边同薛夷渊去了酒肆,本想着少喝上几口,但我心里憋闷难受,便多贪杯了些,临睡下前托他送我回裴府,想来裴大人是见他送我回去,这才生了误会,如今这般质问与我。”</p>
苏容妘越说,便越觉得是如此,故而神色平静,大有一副早便习惯了被误解般。</p>
可裴涿邂却是眸色格外幽深:“苏姑娘是面皮薄,这才顾左右而言他,还是当真就只记得这些。”</p>
苏容妘不解他为何这般说,可下一顺,他风轻云淡道:“我到酒肆之时,薛统领正欲轻薄你,被我及时阻止。”</p>
苏容妘眸子睁大:“这不可能!”</p>
“你若不信,我可以准许你们二人见面,届时你好好问上一问。”裴涿邂顿了一瞬,“当然,但愿他不似你这般,酒后失忆。”</p>
苏容妘在惊诧之中难以回神,免不得觉得有些后怕。</p>
她竟忽略了,如今已经不是少年时,都是血气方刚之人,她即便是相信薛夷渊的人品,但酒后失控也是情有可原。</p>
她喉咙咽了咽,有些艰难的又问一句:“他如何轻薄?”</p>
她还是有些不信的,下意识期盼着能从裴涿邂的话之中寻出破绽来。</p>
裴涿邂垂眸看她,似是认真回忆的一番:“倒是将唇凑上来,我阻止他时,他还未曾碰到你,只是近在咫尺,若我不曾过来,他是就此止步还是乘胜追击,这我不好说。”</p>
苏容妘面色更是尴尬起来,即便是觉得情有可原,可还是觉得生气,枉她这般信他。</p>
她心中暗暗思忖着,日后可不能同薛夷渊再喝酒,若真办了错事可真是悔都来不及悔的。</p>
她以为只有这些,可未曾想,裴涿邂又开了口:“原来苏姑娘是真不记得了,不然我还以为是我坏了苏姑娘的好事,毕竟我将姑娘带到马车之上,姑娘将我错认成了薛统领。”</p>
苏容妘眸子瞬时睁得更大了些,莫名有些不敢往下听。</p>
但裴涿邂凑近了她一步,身上如松雪般的味道再次将她萦绕,一字一句道:“姑娘应当不记得,是如何将我当做了他,然后——”</p>
“轻薄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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